送走柳隨舟,言寧返回的腳步很是躊躇,他如果掏出安神符跟聞煜說這就是禮物,會不會被當場杖斃?
柳蘭欣已經(jīng)明確告訴他聞煜很討厭邪門歪道的東西,他再自個兒往槍口上撞就太愚蠢了,那承諾的禮物怎么辦……
愁啊愁,愁白了頭,言寧在茶室門外轉(zhuǎn)悠,半天想不出合理的說辭。
“還不進來在外面晃什么?”聞煜已經(jīng)在里面看了很久在外面打著圈轉(zhuǎn)的剪影了,略微有些不耐煩。
聽,死亡的聲音在召喚。
言寧硬著頭皮進去,強把苦瓜臉舒展開,就是笑的比哭難看:“王爺,您近日是否失眠多夢,身心疲憊?”
“否。”聞煜輕輕吐出殘酷的答案,就想看看這小東西又作什么妖。
“不,最近您早出晚歸,勞心公務(wù),肯定需要更好的休息?!毖詫巿远ǖ?。反正只要他有信念感,那假的也是真的。
“所以?”聞煜不愿意聽他繞彎子,繼而道。
言寧在心里給自己抹了把汗:“所以小的請了一道安神符給您,其中飽含小人的心血。”言寧想了想補充道,“是真的有血?!?br/> 言寧說完抬起頭,用滿是真誠的眼神看著聞煜,感受到他的用心了嗎?
不止怎么的,聞煜對上這很用力的眼神,并沒有感受到幾分真誠,倒是體會到了一絲決絕。
他接過那鬼畫符一樣的黃紙,看都不想看,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反而審視起了言寧。
被這種死亡視線盯著,不虛的也得被盯出心虛,更何況言寧本來就虛得慌。
“王爺要是不喜歡,小的就把它扔了吧?!毖詫幮÷暤?。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聞煜追問,“做虧心事了?”
言寧連忙搖頭:“沒有?!?br/> “嘴硬。”聞煜冷哼一聲,小東西的演技已經(jīng)騙不了他了。
“不硬,很軟的,您不是試過?!毖詫庪[藏已久的騷話屬性突然開啟,他自己都驚訝了下,嘴巴怎么比腦子還快!
大逆不道,罔顧人倫,輕浮孟浪,他甚至都能想到古代文人們噴著唾沫星子口誅筆伐的模樣。
聞煜是真的沒想到這小雜役這般大膽,竟敢調(diào)戲他,雖然是言語上的,但讓他有種被蔑視的感覺。
“是嗎,突然有些忘了,不如再回顧下?!?br/> 聞煜怎么會放任一個下人如此嘚瑟,自然要給些顏色看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小東西臉紅心跳的樣子。
言寧只感覺一股大力在腰間襲來,眼睛一花他就躺在榻上了,腦后還被一只大手拖著。
聞煜幾乎沒有給他反應(yīng)時間,精準的對上了他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唇瓣,輾轉(zhuǎn),廝磨,撬開牙關(guān),攻城略地。
耳邊能清楚的聽到那令人羞恥水漬聲,言寧很不爭氣的臉紅了。
繼嘴巴之后,言寧的耳朵,脖子,喉結(jié)都受到了聞煜的關(guān)照,青澀的身體哪里經(jīng)受得住如此撩撥,不多時便起了火。
聞煜覺得還不夠,另一只手在言寧腰際和大腿間游移,有意無意的碰到點不該碰的,若即若離,讓他想要又得不到,羞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