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周放看著被架起來的人,目眥欲裂,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皇上,民女有冤,要狀告言寧!他害死了民女的孩子,還被煜王爺袒護,要不是惡氣難出,民女早就跟孩子一起去了。求皇上明鑒,依律處置言寧!”憐香一邊撲騰一邊嚎哭,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
“此女是如何混進宮的?”皇上面色微沉,望向了正在慌張的周放。
“是微臣核查不嚴,微臣該死?!敝芊琶嫒缤辽?,憤恨的瞪了憐香一眼,跪下請罪。
“大理寺卿何在?”皇上沉聲道。
“微臣在?!币恢心昴腥藦牧邢凶叱?,等候吩咐。
“你來問話。”
大理寺卿袁千律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因此一直以來很受皇上信任,被當庭任命也絲毫不慌。
“你乃何人,是何身份?”
“民女憐香,是,是聞香苑的……藝伎?!睉z香語氣踟躕,語氣里滿是不甘,她不比誰差,憑什么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身份。
袁千律眼皮都不動一下,繼續(xù)問:“你怎么混進宮的?”
“民女是隨著周校尉的禮車進來的。”
“你說的周校尉是哪個?”
“就是周放周校尉。”憐香看了看周放的方向,被對方兇狠的眼神嚇到了,慌忙轉過頭。
“你與周校尉是什么關系?”
“民女失去的孩子就是周大人的,他說好會娶我過門,現(xiàn)在孩子沒了,什么都沒了,這全是言寧害的!”憐香說起孩子情緒就開始激動,那可是她的夢,和理想距離最近的一次。
言寧看著瘋魔狀態(tài)的憐香,他是服了,跪服,論陰魂不散的本事,誰也不是憐香對手。
“周校尉,憐香說的話是否屬實?”袁千律把目光轉向了周放。
這是一個極度尷尬的問題,在文武百官面前回答,實在是左右不討好。
周放看著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聞煜和言寧,氣不打一處來,索性心一橫,答道:“屬實?!?br/> 袁千律點了點頭,繼而問憐香:“你與言寧有何淵源?”
“言寧曾是聞香苑的雜役,專門服侍民女的,為了攀高枝背信棄義,民女相信煜王爺定是被言寧蠱惑,蒙蔽了雙眼才愿意信他?!睉z香恨聲道。
“言寧,你可有話可說?”袁千律的表情淡淡,對于任何言語反應都不大,不偏聽偏信是做一個好官的基本。
“有,言寧雖曾為聞香苑雜役,也伺候過憐香姑娘。但背信棄義一說并不成立,小人愚笨,經(jīng)常做錯事惹姑娘不快,打罵已是稀松平常,并未放在心上。小人知悉姑娘傾慕煜王爺,卻沒想到會因為王爺對小人的一句夸贊險些引來殺身之禍,為逃一死,小人冒著被治罪的風險代筆給姑娘花了一幅丹青進獻王爺,換來了王爺對姑娘的刮目相看,從始至終小人都沒有賣過主子一次,哪怕是代筆之事敗露,也只是王爺明察秋毫。這點,想必姑娘也是認同的。”言寧有條不紊道。
“說得好聽,你敢說你心里對我沒有半分不滿?不要裝的清清白白,你的本來面目早晚會敗露!”憐香惡狠狠的說道。
“言寧是如何害死你的孩子的?”袁千律了解完前緣問到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