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顏堂走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不同的是,如今來的六個人,有三個倒在了地上。
姜海只是由于突然的墜地二昏迷,基本無傷,陸嬌兒與王大智卻是受傷嚴重。
陸嬌兒雖是被伯顏堂偷襲擊中后背,但好在她是脫胎境,所以只是還在昏迷,氣息尚且平穩(wěn),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
但王大智卻儼然垂死,之前拼死與脫胎境的王富貴搏斗,使他身體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此刻已經(jīng)氣若游絲,再不治療性命堪憂。
眾人都一籌莫展的發(fā)愁,這里與蘇康城百里之遠,盡快回去起碼也要一個多時辰,加之還要幫扶著,動作不能很大,這要真回到蘇康城也不不知道什么時候了,真要如此王大智可就危險了。
“司徒,洞府之中真的沒有多余丹藥了么?”黃子溪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司徒空卻不生氣,苦笑一聲,“如果真還有,我早就全拿了,總共就三顆...”
黃子溪也知道自己這么問司徒空有點不對,可是他真的著急了,他緩緩將王大智抱起便欲打算跑著回去蘇康城。
張勝雪連忙阻止道:“不行,你這樣顛簸,以王師弟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決計吃不消的,你趕緊將他放下來!”
“可是在這里干看著,大智還是會不行的啊!”黃子溪焦急的皺眉說道。
“老黃,聽師姐的,你先將大智放下,我來想辦法。”
黃子溪猶豫再三,還是聽了司徒空的話,將王大智輕輕放下,“司徒,你真有辦法?”
司徒空心里苦笑,還能有什么辦法,你個莽漢,讓你就這么抱著他跑回城內(nèi),大智早就要沒命了。
“不開竅的家伙,須彌戒給你干嘛的?!本驮谒就娇障萑肟嗨贾畷r,太一的聲音又一次想起。
司徒空頓時領會到了太一的意思,將受傷之人放入須彌戒,就可以盡快趕回蘇康城了!
司徒空沒有考慮,立刻將須彌空間打開,“這是從洞府中取出來的寶貝,叫須彌戒,是一種...嗯...怎么解釋呢…”他一邊將三人搬入須彌戒,一邊解釋道。
直至將三人全部放入須彌戒中,司徒空還沒想出怎么解釋,只得頭冒虛汗,嘿嘿干笑。
司徒空將空間一收,須彌界頃刻消失,望著張勝雪二人,“反正就是一種行囊,只不過更為輕便,所能放的東西更多?!?br/> 張勝雪倒是沒有太過驚愕,反而極為羨慕道:“司徒公子真是好運,這應該是空間戒指,極為罕見,我也只見過一次?!?br/> “空間戒指?我倒是頭一次聽說?!秉S子錫一臉好奇。
張勝雪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這類戒指極為珍貴,每一枚都是有市無價,我們穆神宮也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兩三人才擁有?!?br/> 見有人幫自己解釋,司徒空倒是頓覺輕松,感情這東西在如今也不是沒有,那就不用擔心旁人詢問了。
張勝雪瞧兩人還在等著自己繼續(xù)解釋,便再次開口道:“這種戒指就類似于我們所用的儲物袋,只不過所裝的東西更多也更方便,司徒公子以后還是盡量少在人前使用,否則遇上歹人,只怕會有危險。”
黃子錫這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不由感嘆司徒空的好運。
司徒空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次尋寶到最后,自己竟成了唯一的收獲者,而一起來的眾人一無所獲不說,還搞的一身傷。
黃子溪瞧司徒空這般,哈哈一笑,豁達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若要真覺得不好意思,回頭請我們大吃大喝三天,還有受傷的人你得出錢醫(yī)治~”說罷將那把銹劍拋給司徒空。
司徒空一把接住銹劍,也不扭捏了,朗聲道:“那是自然,回頭王興記你愛吃多久,都算我的,至于受傷的人…你的陸師姐,你放心我找人醫(yī)治么?”
“對?。≮s緊走趕緊走!再聊下去,大智可就再沒機會吃王興記的包子了!”黃子溪被一語點醒,也不再多聊了,趕緊抓起司徒空的手便走。
張勝雪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默默跟了上去。
自從城內(nèi)出來已過去一天一夜,三人再到達蘇康城時又是夜里。
要說蘇康城中醫(yī)術(shù)最高的,自然是專門負責調(diào)理司徒空的溫大夫了。
所以三人沒有絲毫停留便直奔溫大夫的宅邸,在溫宅門口。
將須彌戒的三人放于地上,此刻的姜海也終于清醒,茫然的打量著周圍,“這是在哪?”
眾人沒有理他,司徒空走上前去“鐺鐺鐺、”一陣敲門。
一個小童怯怯的開出一道門縫,四下打量了敲門的三個青年,小聲說道:“三位,我家?guī)煾敢巡唤哟』剂耍€請回吧?!?br/> 司徒空溫聲道:“我是南淮侯府司徒空,勞煩通知下溫伯,說司徒空有要事找他?!?br/> 小童聽聞是南淮侯府的,也不敢怠慢,“還請稍等,我這邊去通知。”
不一會,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進,“吱嘎”一聲,宅門打開。
溫大夫急切的打量著司徒空,開口便問:“小少爺,是身體又不舒服了么?”
“多謝溫伯關(guān)心,這次倒不是我…是我兩個朋友與我一道出行游玩,遭到歹人襲擊,身受重傷,我便想著來打擾溫伯您了,”司徒空連忙解釋道。
“歹人?”溫大夫只是略微疑惑,“既然是小少爺?shù)呐笥?,還請速速帶進內(nèi)堂,溫某隨后便到?!北阏泻魩讉€下人將陸嬌兒二人抬了進去。
司徒空微微拜謝,便領著還在懵圈的姜海欲要進去。
張勝雪輕輕叫住司徒空,示意姜海先進,姜海利馬會意,壞笑一聲,便先進去了。
皎潔的月光將二人的影子拉得隴長,清風拂過張勝雪的衣裳,攜帶著陣陣清香傳入了司徒空的鼻中。
司徒空癡癡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張勝雪臉頰微紅,感覺到司徒空正注視著自己,心中小鹿微撞,眼神躲閃,不敢與之碰撞。
“我不日便從蘇康城直接回穆神宮了,你...可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張勝雪鼓起勇氣輕輕開口,這時的她已是滿臉通紅。
司徒空哪經(jīng)歷過這些,雖說對著張勝雪有著遐想,但如今這樣一個美人對自己這般問到,司徒空罕見的支支吾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