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解藥下肚。
看著云安安眼中的笑意,北辰逸問著大郎吃藥了這句話的意思為何。
“這是一個故事。”
云安安坐在北辰逸身邊,講述著水滸傳潘金蓮和武大郎之間的故事。
講到大郎該吃藥這個梗的時候,她只覺得北辰逸握著她的手用力了一分,刺骨的寒冷漸漸傳來。
不僅如此,額頭上繃著的青筋說明了北辰逸不僅僅遭受極寒之苦,也遭受著萬蟲噬心的痛苦。
四個選項,怎么偏偏朝著最不好的方向發(fā)展。
“我去生火。”
白十七見北辰逸眉間起了一層寒霜,轉(zhuǎn)身要去娶火爐之時被云安安制止了。
“不能取火?!?br/>
若是在這段時間感知到了火的光芒,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出去,等我叫你的時候再進來?!?br/>
“你要做什么?”
白十七皺著眉頭,目光落在云安安正在解開衣服的手上,想說什么話噎在了嘴邊,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上了書房門。
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她既然要醫(yī)治好北辰逸,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么。
退下身上長衣,云安安用自己身體的溫度來給北辰逸取暖。
“好冷~”
寒氣不斷的傳來,冷的云安安牙齒打顫。
冰霜幾乎將北辰逸覆蓋,云安安就這么抱著他,不斷的在耳邊說著各種各樣有趣的見聞,也為了不讓自己睡過去。
漫長的一個時辰,每分每秒如年一般漫長,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十七娘,進來喂藥。”
云安安裹著被子冷的直發(fā)抖,蜷縮在墻角吩咐著白十七給北辰逸喂藥。
第二重藥要在癥狀減退的一刻鐘內(nèi)服用,否則藥效大減。
可處于神魂分離狀態(tài)的北辰逸如雕像一般,任由白十七想盡了法子也無法喂藥。
“云安安,怎么辦,王爺喝不下去藥?!?br/>
要看著一刻鐘的時間將至。
還未緩過神來的云安安掀開棉被,三步兩步上前,奪下白十七手中的藥碗,將一碗藥汁全部含在口中,口對口將苦澀至極的藥渡給北辰逸。
隨著藥汁一點點的流入北辰逸口中,他臉色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
“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給我準(zhǔn)備大量的溫水?!?br/>
“要溫水做什么?!?br/>
白十七不解,云安安并未理會他,拿起桌子上茶壺咕咚咕咚的慣著茶水。
一壺不夠,又來一壺,接著又來了一壺。
“你做什么,要把自己喝死么?!?br/>
見狀,白十七連忙跑上前奪下了云安安手中的茶壺。
“去準(zhǔn)備大量的溫水,第二重藥有劇毒?!?br/>
“什么……”
第二重藥對北辰逸來說是解藥,對于旁人來說卻是劇毒之藥。
若不是時間將至,藥效就會大打折扣,她也不必冒著這么大的危險用口渡藥。
白十七端來了一大壺溫水,云安安仰著頭又灌了幾壺茶水,直到再也喝不下,將胃里的東西傾吐而出。
扶著樹干,蹲在地上的催吐的云安安幾乎吐出了血,那烈火灼燒的感覺方才漸漸減弱。
又冷又累,胃里面還難受得要死,云安安就像一灘爛泥趴在貴妃以上。
“不必守著我,我休息一晚上就好了?!?br/>
說話都懶得說,云安安閉著雙眼,指了指內(nèi)室床上躺著的北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