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fù)炅藙?,將資料整理好,大頭又接著提審了藍狐新區(qū)分公司的會計張亞紅。wwvm)
這女的自從被抓進來之后,受了點驚嚇,居然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而且被相關(guān)人士找過談話,不讓她說出太多的東西,這些壓力壓在一個女人身上,讓她顯得極為憔悴。整個人都變了形,關(guān)在里面的這些天,整整瘦了十幾斤。
而且由于和劉剛的事情曝光,她的老公知道此事之后,馬上就提出了離婚。但因為她在里面關(guān)著,離婚官司也沒辦法打。不過她老公也沒有到看守所看過一眼,可謂是眾叛親離。
當(dāng)兩束高強度的白熾燈對在她眼睛上時,她馬上低下了頭,身體也忍不住的開始發(fā)抖。雖然沒有遭受到任何暴力,但是這段時間在看守所的遭遇,以及各種的壓力,已經(jīng)讓她開始恐懼這一切。
大頭上下打量她幾眼,取出一根煙點燃了,抽了兩口,然后悠悠的說道:“交代吧?!?br/>
張亞紅低著頭,吭吭哧哧的,就是一句話不說。
“說吧,說完了早點出去?!贝箢^抽著煙,淡淡的說道。他不想給太多壓力給這個女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壓上一根稻草,都有可能徹底的擊碎她。
“我沒有什么可說的。”張亞紅咬著嘴唇,搖著頭說道:“我有罪,我犯了法,你們判我就行?!?br/>
“現(xiàn)在不是簡單地判你了。”大頭盡量用柔和的語氣說道:“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主動交代了,并且檢舉了其他人,政府會少判你幾年的?!?br/>
張亞紅想到了之前有人找她給她說的那些話,只要一句話不說,就想辦法把她從里面弄出去。她咬緊牙關(guān),一句話不說,只是不停地搖著頭,說道:“你們判我就行,不要再逼我了。”
大頭沒有在開口相詢,只是在默默的抽著煙。等一根煙抽完了,他拿起手機站起身,然后走到張亞紅面前,將提審劉剛的一截視頻打開,拿到他跟前,淡淡的說道:“看看吧,你替他們保密,他們不一定幫你說好話。”
張亞紅看著劉剛,多少天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劉剛的影像。畫面中很凌亂,但是能看得出劉剛挨了很重的打,臉色全部是血。但是他沒說一句話,張亞紅就覺得自己心被撞擊一次。然后,她就逐漸的萎頓了下去,渾身抖個不停,差點就將手機扔在地上。
大頭笑了笑,將手機收回來,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接近失控的張亞紅。
半響,張亞紅突然尖叫一聲,雙手抓著頭發(fā)撕扯,又自己打著巴掌。
“怎么辦?陳哥?”記錄員有點不忍,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頭聳聳肩,笑道:“沒事,讓她發(fā)泄一下?!?br/>
她的精神被沖擊,積壓了太多東西。陷入崩潰邊緣的她,在對自身進行自殘之后,居然慢慢的就平靜了下來,還長長的吁了口氣。
不過,這也給了她一次緩和情緒的機會。否則的話,當(dāng)這些精神壓力越積越多的時候,終會有一個崩潰的邊緣。如果真的發(fā)生了,恐怕她的一輩子也就毀掉了。
而此刻,在猛地受到劇烈精神刺激之后,她突然一下子釋放出來,反而幫助了她,整個人也就輕松了下來。半響,她嘆了口氣,開始說話了。
她說了很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交代了。包括第一次被劉剛威逼,第一次和劉剛一起偷情,第一次和劉剛撈公司的錢。最重要的,她交代了很多關(guān)于羅胖子的事。做會計的,很容易就從賬面上看出不同的東西出來。
“這些資料,都有嗎?”聽她講完,大頭開口問道。
張亞紅點點頭,說道:“有的,我都單獨存了檔。”
“這些資料,劉剛知道不?”大頭接著問道。
張亞紅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偷偷弄的?!?br/>
果然是女人,而且是做會計的,心思相當(dāng)縝密,就知道有一天會出事。所以暗中留了一手,恐怕也是為了保命吧。
“東西在哪里?”大頭問道。
“在我家里。”張亞紅回答道。
該問的,都問出來了??粗种械馁Y料,基本上可以挖出很多東西出來。不管羅胖子與白潔的死有沒有牽連,就這事,也足夠讓他在里面關(guān)上十幾年的。何況,現(xiàn)在大家對付的是他背后的鄭副總。有了證據(jù)鏈,就不怕羅胖子不交代出來。
提審?fù)?,并沒有讓張亞紅回去,而是直接帶著去了她家。
似乎對回家有點恐懼,在車上,張亞紅說錯了好幾次地方,才在大頭的最終指引下,來到了她家的小區(qū)。看條件,她家的生活條件還不錯,小區(qū)優(yōu)雅別致。如果不是劉剛偷拍了她偷情的裸照,并且威逼著上了床,或許這個女人的生活將會是另外一番情形。如果在第一次被劉剛威逼的時候就選擇報警,或許比現(xiàn)在淪為階下囚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