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色很朦朧,建設大街依然燈火通明,很多人一邊小聲說話,一邊相攜彼此往前方走去,趁著天色還未完全黑暗,要么趕緊歸家,要么跟朋友在外面逛逛夜市,東京的夜市,一向很美。
奧比克仰著頭看向天空,璀璨的星河散發(fā)著絢爛的光芒,像是一顆顆寶石一樣。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彥野街來到東京,他記得就那家伙好像就是居住在東京的,所以想來看看她長大的地方是個什么樣的。
“影子,你覺得……是東京的夜空好看,還是我們的村子的夜空好看?”
“當然是我們的村子的好看了?!庇白訌腻佔永锾匠隽艘稽c兒腦袋,雖然不遠處是繁華的大街,但他們剛好在大街最外圍,也就是一處偏僻的公園,并不擔心被人發(fā)現。
影子看了看夜空,開口:“阿彥少爺,赫卡忒好久都沒來看我們了,有一個半月了吧?!?br/> 奧比克渾身一僵,惡狠狠地開口:“影子,提那個家伙干嘛?那個家伙,居然想要抓我去給她當廚師,我奧比克怎么可能給她當廚師?”
影子歪著腦袋看著奧比克,有些好奇地開口:“可赫卡忒在的時候阿彥少爺很開心啊,好久沒看到阿彥少爺這么開心了?!?br/> “怎么可能開心!”奧比克唰的一下抄起旁邊的長勺,呼呼地揮了兩下,“下次見到她,我一定……”
“誒?你在說我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奧比克揮勺子的動作一僵,轉頭,看見的是一臉疑惑的楊桐!!
目光左轉,安安靜靜地阿爾法正坐在左面的凳子上,再轉向最右邊,最后是嘴里含著棒棒糖的貝塔出現在他目光之中。
眨巴著眼睛望著楊桐,好一會兒之后,回過神來的奧比克頓時跳了起來,大喝一聲:“你怎么又來了?”
特別是當他的目光看到楊桐拿起筷筒里的筷子坐下來之后,更是憤怒地瞪大了雙眸:“你把我這里當飯店了?隔段時間跑過來,隔段時間跑過來,要吃自己不會回家做啊?”
“自己做多麻煩啊,你這里不是有現成的嗎?還特別符合我的胃口,我為什么不吃?先給加庫瑪它們弄兩碗面,多放點肉?!毙绷藠W比克一眼,楊桐還用筷子敲了敲筷筒,像是示威一般。
被楊桐這副囂張的模樣氣得猛翻白眼,長勺左右一指加庫瑪兩兄弟,怒喝:“這兩只石頭還吃肉?你當我瞎啊?”
楊桐一挑眉,“奧巴瑪,你趕緊點兒,再拖延的話,我就……”
唰——
不等楊桐說完,奧比克一把將裝有影子的鍋子抱了起來,嘿嘿傻笑,湊近楊桐,頗有幾分嘚瑟地開口:“又想毀掉我的鍋子?”
“誒?”楊桐怔怔地看著這貨一副‘老子看你怎么毀’的嘴臉,眼角不禁抽了一下,一個多月不見,這貨的智商大有長進啊。
“奧巴瑪,給它倆做點兒吃的先?!睏钔┡牧伺淖雷樱橇看?,懶得跟他計較。
“對對對,奧巴瑪,趕緊做吃的,貝塔聞著也好香?!必愃W著楊桐的動作,啪啪啪地拍著桌子,拍得桌子上的調料一個接著一個的彈。
看得奧比克嘴角直抽抽,實在忍不了大喝一聲:“小混蛋,別拍了,還有,我叫奧比克!??!”
“奧比克?”聽到這話,貝塔愣住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后,坐直身體,臉色一正,一本正經地開口:“小不點說你是奧巴瑪,你就是奧巴瑪?!?br/> “哈哈哈哈哈哈……”楊桐怔了一下,而后,爆笑起來。
奧比克額頭青筋直跳,如此囂張、如此猖狂、如此跋扈的兩個家伙,真特么的想滅掉!
“你到底想干嘛?”將鍋子放在遠離楊桐的地方,奧比克冷著一張臉吼了一聲,然后……一邊下面一邊開口:“別想讓我去當你的廚師!”
“那怎么行?我今天就是為了……”倏地,瞳孔一縮,楊桐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過大的動作蹭得桌子板凳乒乒乓乓的響,“我去那邊看看,你們待在這里別亂跑,兩個小時后我沒回來就自己回家。”
“誒,小不點,不是說了要……”看著楊桐快速消失在黑夜里的聲音,貝塔嘴巴一癟,都快哭出來了:“不是說了要陪貝塔和哥哥的嗎?”
“貝塔,”阿爾法嘆了一口氣,坐到它的身邊,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著:“赫卡忒有事,下次吧。”
貝塔抬頭看了一眼阿爾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奧比克:“喂,奧巴瑪,貝塔要吃肉很多的面。”
奧比克“……”
夜色深沉如墨,茫茫密林淹沒在這一片墨色當中,天地一色,分不清哪里是邊際線,整片天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與寂靜。
然而,這樣的黑暗對于楊桐來說構不成什么阻礙,身體在森林里飛速地穿梭著,幾個起落間,身形便遠盾千米之外,猶如鷹般犀利的目光緊緊鎖住前方不知道到底有多遠的白色身影。
那是一個小女孩,長長的頭發(fā)直達腰際,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微光,在黑暗里像是一顆啟明星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