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淵的心情多了幾分復(fù)雜,只是很快,那個護(hù)士就回來了,她就是怠慢誰,也不敢糊弄陸晉淵,所以是跑著來的。陸晉淵道過謝以后,把藥膏拿著進(jìn)了病房,溫寧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只不過陸晉淵穿著十分合身的衣服,在她身上就像是個夸張的長袍一樣,下擺甚至到了她大腿的中間,本來就纖細(xì)嬌小的身子在衣服中晃蕩著,倒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陸晉淵眸光暗了暗,把藥拿著,“上藥了?!?br/> 溫寧本來消下去熱度的臉又有些燒,“我自己上就好了。”
陸晉淵戲謔地挑挑眉,“你就那么想我給你上藥?”
溫寧這才意識到,陸晉淵剛剛并沒有說是要親手給她上藥,倒是她這么一說,顯得更曖昧了一樣,只能趕緊咳嗽了兩聲,“沒有啊,我剛剛胡說的。”
說完,有些惱羞成怒地把陸晉淵手里的藥膏搶了過來,跑到了衛(wèi)生間去上藥去了。
陸晉淵這次倒沒有窮追不舍,反而是回到了剛剛坐過的地方,看著安辰傳過來的那些資料。
上次陸晉淵讓他調(diào)查過溫寧的相關(guān)信息,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安辰直接便發(fā)了過來,甚至還把上次省略掉的那些資料也一并發(fā)了過來。
陸晉淵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溫寧被判刑判得很重,不僅如此,她似乎還遭到了一些特殊照顧,把她安排到了那些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緩刑的犯人那里。
那些人,都是窮兇極惡,或者是曾經(jīng)殺過人,或者是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和溫寧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溫寧這樣的小綿羊去了,簡直是羊入虎口,不僅被欺負(fù)做那些別人都不愛做的事情,還時不時會被毒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白易安為了保住她一條小命,和白家做了個交易,以自己出國留學(xué)深造和溫寧斷絕來往為交換,讓白家出手保她不會死在監(jiān)獄里。
陸晉淵握緊了手里的文件。
尤其在溫寧說她是被溫嵐陷害以后,他看到這些文字,心里的憤怒和惱火怎么也壓不住。
“繼續(xù)查,記得,要把溫家做過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br/> 如果,當(dāng)初的事情真的是貍貓換太子,那他絕不會輕饒了溫家的每個人,他們一定要為自己的惡毒付出代價。
溫寧在衛(wèi)生間上好了藥,清涼的藥性很快發(fā)揮了作用,讓剛剛還紅腫發(fā)熱的地方舒緩了許多。
溫寧也注意到上面有一行字,說這藥是孕婦也能用的,心里,頓時多了幾分暖意。
陸晉淵好像對孩子的敵意沒有那么大了,溫寧有些出神,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看來,爸爸也不討厭你呢。”
溫寧想著,心里有著淡淡的甜意。
這幾天陸晉淵的關(guān)心,讓她有種想放下一切顧慮,大膽地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的沖動。
正想著,溫寧把手放在了門把上,剛要把門打開,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高跟鞋鞋跟敲打地面的聲音。
溫寧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臉上的笑容清減了幾分,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