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順著墻頭跳上了王長海家的房頂,看向了遠處的山坡。憋著一股勁兒的陶遠,沒用多久就挖開了一座墳塋,他整個人卻看著棺材傻在那里,棺材里的尸體雖然已經(jīng)化成了枯骨,可他身上卻穿著一件男裝的壽衣。
張嚴心在房下仰頭看向我時,我面無表情的說道:“那邊還有一座墳,你們要不要繼續(xù)挖開看看?”
“我就不信了!”坐在墳坑里的陶遠瘋了一樣的抓著鐵鍬爬了出來,拼了命的挖向另外一座墳塋。
“陶遠,你冷靜點!”張嚴心想要去攔陶遠,卻被他給推到了一邊:“別管我,我今天就是要打他的臉。”
陶遠連著挖了幾鍬之后,嘴里忽然噴出了一口血來。瞬時間給雪地上染上了一片猩紅。
“陶遠!”張嚴心把陶遠扶起來時,后者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指著我道:“師妹,別……別相信他。他會害死你,害死三眼門?!?br/> 我從房檐上跳下來,向陶遠走過去時,后者指著地上的血跡道:“我剛才動用了血卦。算出,吳問包藏禍心。你千萬不能相信他!”
我搖頭道:“沒想到三眼門都是這樣的貨色,消耗十年壽命,動用一次血卦。不去算自己同門叔伯兄弟的安危,卻要算我包藏禍心。這樣的漢子當敬。”
“你……噗——”陶遠在羞惱之下噴出了一口血來,當場氣絕。
“吳問!”張嚴心站起身道:“他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你為什么還要刺|激他?”
我淡淡說道:“我只是在陳訴事實而已。如果,你連這點事實都接受不了,我們沒辦法繼續(xù)合作。”
“我不需要跟你合作?!睆垏佬慕K于忍不住了:“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br/> “走!”我揮手之下帶著小糖和老陳快步離去,把張嚴心和一具尸體給扔在了雪地里。
我走的時候,張嚴心一直仰頭看天,我知道,她不是在跟誰故作姿態(tài),而是,要把即將流出來的眼淚收回去。
張嚴心大概是聽不到我們?nèi)齻€踩雪的聲音之后,才擦干了眼淚,從背包里取出羅盤,學著我的樣子跳到了屋頂上。
我剛才上房頂是為了定位李一年的墳地。一般來說,在陽宅附近的祖墳,都會跟宅子錯開一個方位,有祖先守宅的意思,也不會跟陽宅形成對沖,造成鬼在背后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