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上位不易
半夜放準新郎進準新娘臥室,說出去誰都以為會有一番旖旎風光,其實那天晚上,兩個人真的很規(guī)矩。(手打小說)因為那個一慣急吼吼的人,出奇的沉默,出奇的老實。上床后,把俞宛秋抱在懷里輕輕拍撫,無關**,只是疼惜安慰。
其實,從他靠門而坐的舉動,俞宛秋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了。那個動作包含的訊息,多半是難過、沮喪和無助,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他應該高興才對,怎么反而難過起來?
俞宛秋試探著問:“白天遇到的事,我后來越想越蹊蹺,只是一般的剪徑賊,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對王府家眷下手,而且,那些毒煙又是從哪里來的?”厲害得像現(xiàn)代的毒氣一樣,一般的人,怎么造得出來?
趙佑熙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用發(fā)誓一樣的口吻說:“都過去了,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我決不允許!”
他的話讓俞宛秋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作為訓練有素的王府護衛(wèi),戚長生等人會那么輕易地被毒煙放倒,留她一個人獨自面對險惡的環(huán)境,并非意外中招,而是有意為之。
如果真是這樣,最大的嫌疑犯就是王爺了。
王爺會那么爽快地答應婚事,本來就在俞宛秋的意料之外。王爺疼自己的兒子沒錯,也正因為如此,對兒媳婦的要求就會比較高,希望王府的繼承人能娶一個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
王爺對她的出身,比如先父的官位,嫡出庶出等好像并不是很關心,至少,在他答應婚事前后,從沒人正面或側面對這些進行過調查,如果有的話,她肯定會知道。那時俞宛秋還以為,王爺因為寵兒子,只想要兒子開心,所以只要兒子喜歡的,他就沒意見。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太天真的,一個為了王圖霸業(yè)能忍辱負重二十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放任自己的兒子?他一方面滿口答應兒子的請求,一方面故意將準兒媳置于險境中,以此來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臨危應變能力。<>如果不合格,會自動淘汰掉,根本不需要他再去想辦法說服兒子。
俞宛秋敢肯定,連戚長生都被腹黑王爺騙了。
這次“剪徑事件”,無疑需要戚長生的配合,所以他才會提議先走。但戚長生不可能真將自己侍候的主子置于孤立無援的境地,他敢答應,應該是基于兩點理由:其一,他知道馬車里有夾層;其二,王爺很可能騙他說,會沿途派人暗中保護姑娘的安全。
如果戚長生知道王爺“考察”計劃的真相,他絕不會同意的。他們這幫死士,從來只認一個主人,他們是世子的人,就只認世子為主。戚長生必定是以為姑娘不會有事,才答應配合。
趙佑熙終于敵不過內心的折磨,吐出了那句自進門后就一直想說的話:“丫頭,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
俞宛秋假裝沒聽懂:“這是從何說起?那剪徑賊又不是你找人扮的?!?br/>
她故意這樣說,就是想看看,趙佑熙對自己的忠誠與愛到了何種程度,如果他為自己的父親隱瞞,那就說明,還是有所保留。
當然,她也能理解就是了。因為趙佑熙確實有許多顧慮,比如,不希望她對自己的父親有看法,將來出現(xiàn)翁媳矛盾。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更愛自己的父親,同樣也在情理之中。他們做了十八年父子,有著最深的血緣,而他跟自己,不過認識了一年有余,到現(xiàn)在,兩個人還沒實質性的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