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郏?br/>
秦長青就覺得,自己設(shè)宴,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就像是置身于茫茫的大海,像是一只海燕在驚濤駭浪里孤高的飛翔。
他太低估了歷史,更低估了老程。
老程的二皮臉精神,絕對是千古第一人。
“俺老程教導(dǎo)出來的人,別的不敢說,牛肉肯定讓你管夠,你說砍誰他們眉頭都不會(huì)眨一下。”
老程拎著酒壇子,看看自家的部曲,看看秦府的用人,秦老爺吃什么,他們就跟著吃什么,主仆平等在這里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一點(diǎn)和程府差不多。
最后,定格在了二花的身上,老程很滿意二花的身材,敦實(shí)、健碩、屁股大能生兒子,就這身材將來乃水也一定很足。
老程瞥了一眼程處亮,不由分說,啪的就是一巴掌拍在后腦勺子上,“俺老程馬上要抱孫子了,你咋還不抓緊?我要你何用?”
“……”程處亮依舊是不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己落下了呢?
隨后,在老程一副真誠的眼神下,秦長青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展現(xiàn)出了上輩子當(dāng)兵時(shí)候的豪邁,一碗碗烈酒,和老程干了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秦長青就沒停下過。
越喝頭腦越清晰,越喝眼睛越明亮,就好像是看到了上輩子在軍營里面,和那些戰(zhàn)友,一人面前擺著三瓶茅臺(tái)的場景。
漸漸地,視線有些模糊了,耳邊似乎只剩下老程爽朗的笑聲。
“瓜慫,你這酒量真是了得,來來來,俺老程在開一壇!”
接下來,秦長青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等清醒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下午,臨近天黑了。
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軟綿綿的床榻上,李煥兒很貼心的在床邊點(diǎn)了熏香,氣味兒聞起來,十分舒服。
斷片了,秦長青使勁的晃晃頭,居然什么都不急的了。
呆呆的而看著房梁,不一會(huì)兒的功夫,鳳兒走了進(jìn)來。
“姑爺,你醒了,我這就給你去盛醒酒湯。”
“先等等!”秦長青叫住鳳兒,“酒席上,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鳳兒一愣,隨后噗嗤一下就笑了,“姑爺,酒席上你大醉,苦著喊著說自己能一飛沖天,能翱翔九天之上,能一個(gè)跟頭十萬八千里,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然后哭的那叫一個(gè)傷心……”
剎那間,秦長青的面容就僵硬住了。
“然后,您還和程老公爺兄弟相稱,說什么要合伙開酒坊,逼著程老公爺簽字畫押,悶倒驢和二鍋頭,死活要與老公爺五五分賬?!?br/>
“……”
秦長青的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就好像有十幾萬只銀針在扎他的心臟,說不出來的疼。
酒后失德?
不應(yīng)該啊,秦長青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肯定的,可為啥就稀里糊涂的和老程家做買賣了?還是自己逼著老程簽的協(xié)議?
不行,此地兇險(xiǎn),不能久留。
蹭的一下從榻上竄起來,然后又愣住了,不對啊,這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跑?
在心里,秦長青已經(jīng)默默的下了決心,以后程咬金與狗不得入內(nèi),再來幾次,自己這點(diǎn)營生還不都得被程家人給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