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起身來,已經(jīng)做好應(yīng)對準(zhǔn)備。
????但沒曾想,這家伙的速度比我還快,他瞬間睜眼,從地上站起來一腳踹在棺蓋上,將其重新合攏。
????但棺蓋并沒有因此而安靜,黑氣突然溢出棺材,遮天蓋地,一瞬間地面四周竟然濃濃的湊成黑壓壓一團(tuán),竟讓我有種有種遮天蔽日,無處可逃的感覺。
????我早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蹲在地上,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那家伙一看情形不好,突然自己整個人往地面上一跪,連續(xù)磕了五個頭,他用指甲在自己掌心位置輕輕劃出一道很長的傷口,鮮血點點滴下,一直落在地面上,鮮紅而妖艷。
????這恭敬的態(tài)度不是裝的,他開口乞求道:“放過他們,我會回來的?!?br/>
????而這時,那口棺材剎那間被腐蝕成灰燼,陰風(fēng)吹的木屑亂舞,露出地底一個黑漆漆風(fēng)聲不止的洞,那些陰陰風(fēng)聲仿佛是來自幽冥的話語,氣氛恐怖的肅穆,令人心驚。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一切,那家伙看起來長得娘了點,可那身手連貫,一氣呵成,卻根本與半點娘氣都不相干,而面前這個洞里面又究竟有什么?
????他勉強支撐住身體,似乎很吃力,聲音帶著一絲寒度,清晰入耳:”我和它敘舊,去三百米外等我?!?br/>
????我這時已經(jīng)被嚇傻了,也來不及想太多,不知道為什么,他一說話我就本能的有一種想去執(zhí)行的沖動。
????我還真真的走了四五百步,估計差不多離他三百米了,停下來想想剛才做的事,忽然覺得那家伙真的很高深莫測似的??赡枪撞南碌暮诙唇^對非同小可,如果非要比的話,我估計胡老道他們描述的地宮里那只尸精也不過如此吧,難道這里面又出了一具老妖孽?
????這大概七八分鐘的時間我愣是胡思亂想、提心吊膽的渡過著,逐漸天色暗下,我忽然有些擔(dān)心那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準(zhǔn)備走回去看看。
????轉(zhuǎn)身,迎面。
????那家伙虛弱無力,走路三瘸兩拐的緩緩跟上來,手臂染血,面色慘白的緊,就像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模樣。
????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想了想,走上去準(zhǔn)備扶起他。
????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我感覺面前這人是不是個女的?怎么渾身就像水做的一樣?他腰間的位置硬邦邦的,別了一排東西,我注意到那一排東西全是小拇指粗細(xì)、一尺來長的銅針,其中一根并未完全收歸原位,銅針染著黑血,散發(fā)出淡淡的腥味。
????沒等我們走出幾步,這家伙鮮血吐了一地,他虛弱的聲音對我說道:”離開。“
????我還來不及問別的,他竟然這樣暈過去了。我才發(fā)現(xiàn)在他腰間有什么東西濕漉漉的,用手一碰,拿回來看,天吶,全是血!
????可我剛才明明記得,這家伙站起來轉(zhuǎn)身踢棺的時候,腰間是沒有傷口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他弄到村里,跟白天拉我走的大爺說了聲,山里人淳樸,也沒說收啥錢,給做了頓飯,還幫忙用干凈布匹給這家伙清洗,大爺跟我閑聊了會兒,問問外頭現(xiàn)在啥樣,是不是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還打包票明天再送我們下山一趟。
????但我的心思現(xiàn)在都不在這上邊,這家伙一晚上都在不斷咳嗽,像感染了風(fēng)寒一樣,弄的我一晚上都在給他冷敷退燒。我也是賤的,說句實話當(dāng)時上高中,就算是對女朋友都沒有這么好過。
????而那家伙躺在一旁閉著眼,一晚上不安生,還時不時晃動著小蠻腰,我忍不住心里罵了一句:”你大爺?shù)?,娘男,死人妖!?br/>
????可關(guān)于三花聚匯位那方古怪黑洞,給我的震撼卻深深埋在我心里,我不知道胡老道有沒有碰上過那么猛的東西,但僅僅是溢出的那團(tuán)龐大黑氣,絕對不是我所能抗衡的。
????可這娘男一身帶傷,蒼白無力的回來,他似乎是動手了,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這大概是我認(rèn)為最難熬的一晚了,成了使喚傭人,為了退燒接連打了十多盆水。直到凌晨天明時分,我張著哈欠,原本對這家伙的一絲敬畏也因為疲累而消失無蹤。
????那個娘男才緩緩轉(zhuǎn)醒,他終于說了第一句話:”飯……飯呢?“
????我簡直一肚子鳥氣沒處發(fā),尤其看到這個小白臉,那小模樣跟個女人似的,老子昨晚照顧他一宿,把燒給他退了,結(jié)果他也不說跟我客套客套,竟像使喚傭人一樣的使喚我。
????恰巧,大爺送的早飯來了,自家做的搟面,足足兩大碗。
????娘男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輾轉(zhuǎn)下地,腳步虛浮無根一樣的坐在木頭桌子上,以最快的速度吸了半碗湯進(jìn)去,把碗里剩下的面一股腦兒全吃了。
????然后,他抓起我的那碗,我抓狂了!
????可偏偏我又沒法說,眼見我那碗面被吃的溜光,他忽然抬起那張俊俏的臉,問我:”還有嗎?“
????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別過頭去。這家伙似乎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啥事,過了片刻,他似乎有力氣多了,站起來整理裝束,對我說道:”咱們該離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