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黎明破曉,一向燈火通明,載歌載舞的熱鬧國都還未安靜下來,便又接著喧囂起來。
因為今天是大唐國有史以來最大的盛會,靈院齊開,百家爭鳴。
這場盛會甚至超過了大唐國開國國主的登基大典。
李墨三人早早的起床用過早膳。
回頭看了一眼留在桌上的天寶銀票,李墨便默默的關(guān)上了房門。
而此時舞媚,陳伯,小虎三人也在院落之中等候。
“陳伯。”
三人朝著陳伯打了聲招呼。
“嗯,今日你們四人同去參加入院測試,老夫和小虎就不去了?!?br/> 陳伯捻著短短的胡須,臉上少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是,陳伯,多謝這幾日的照料,待入了靈院,小子定帶上幾壇好酒經(jīng)?;貋砜赐惒?。”
李墨由衷的感謝陳伯,這位老者讓他們?nèi)巳馍砹α看笤觯訙喓癫徽f,還贈予他們聚靈丹。
這份恩情李墨定當(dāng)有所成時全力償還。
李墨心想。
“哈哈哈,好,記得你曾答應(yīng)老夫的,在靈院多多幫襯我家小姐?!?br/> 陳伯開懷笑了起來,又叮囑了李墨一遍。
“小子不敢忘?!?br/> 李墨拱手。
“好,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br/> 陳伯轉(zhuǎn)頭看向舞媚,舞媚朝著陳伯點了點頭,摸了摸小虎的腦袋,便取出一方絲巾戴在了臉上,將她的傾國容顏徹底遮蓋起來。
四人出了四合院,只見這原本十分僻靜的地方,居然在此時已經(jīng)開始人頭攢動,一股股人流朝著長安城靈院區(qū)域,那座有名的“震鼓樓”涌去。
李墨四人臉上閃過一絲震驚。
他們知道這場盛會空前浩大,但是沒想到連這些平頭百姓也居然如此熱情澎湃,爭當(dāng)圍觀者。
年輕的參試者好幾十萬,若加上長安城的百姓,那這場盛會將會徹底變成另一番景象。
李墨四人無奈,只得隨人流緩慢朝著震鼓樓涌去。
磕磕碰碰不知道多少下,明明在黎明破曉時出門,到了震鼓樓卻見太陽都慢慢爬了上來。
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
原本只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的多花了幾倍的時間。
一座巨大的閣樓矗立在一片空曠的高臺之上。
閣樓分為三層,呈折扇形建造,兩根巨大的需要三五壯漢合抱的青花石柱將閣樓的大門撐起,以上等紅木為門框卡在兩根石柱中間,入眼處便是一道巨大的紅木樓梯直通二樓。
二樓較之一樓寬闊不少,那上面此時擺了數(shù)十張紅木圓椅,而三樓更加寬闊,但是上面的圓椅卻少了很多。
閣樓前面是一方約有人高的青花石臺,臺呈圓形,直徑逾數(shù)十丈。
石臺中央放著的乃是一面巨大的石鼓,鼓面有石龍雕刻其上,龍頭翹首仰望長空,龍尾繃直抽擊大地。
朵朵祥云圍繞石龍周圍,讓石龍神圣了許多。
石鼓被一方巨大的石墩架起,仿佛等待著能讓它轟鳴的有緣人。
而石臺周圍擺了數(shù)十張紅木制造的長形桌子,桌子后分別有一面旗在飄揚。
數(shù)十面旗一起迎風(fēng)飄揚,如同數(shù)十層海浪不斷翻涌。
旗上不同的大字躍然于上,龍飛鳳舞間,霸氣凜然。
“斗仙靈院,甲金靈院,乙木靈院……”
距離長桌約三丈位置,一道紅緞成為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而紅緞后面,密密麻麻全是人頭在攢動。
少男少女們盡皆一臉興奮的等著參加自己心中選定的靈院院試。
數(shù)十萬人的龐大數(shù)量,將震鼓樓前巨大的空曠地帶幾乎完全占據(jù),不但如此,平頭百姓,商賈小販,江湖游俠等等都來圍觀這場盛世。
而在圍觀者和參加院試者中間卻有一條真空地帶,因為這里足足十萬禁軍甲士手持長戈,身披重甲,目露兇光的看著這些三教九流之輩。
以防因為人流太過巨大而引起騷亂。
突然,一道身影腳踏祥云,無聲無息的停留在距離石臺數(shù)十丈的高空中。
“安靜!”
一聲大喝,如同晴天霹靂,清晰的震動著每個人的耳膜。
現(xiàn)場吵雜無比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只見那身影身披金色重甲,頭戴金色重盔,熠熠生輝,相貌威武不凡,健壯的肉身將重甲完全撐起,雄壯異常,如同天神下凡。
“我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冷屠,今日負責(zé)數(shù)十靈院的院試,膽敢鬧事者,殺無赦?!?br/> 說完,一道道刺目的金芒從冷屠身上射了出來,一陣陣狂風(fēng)驟起,將飛揚的院旗吹的噼啪作響。
巨大的靈力威壓卷向所有人,讓他們感覺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有的人甚至直接被壓迫的快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威壓驟然消失,冷屠冷漠的眼神如同天神俯視著凡人。
神之一怒,凡人承受不起。
“嘩,這就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傳聞他已是靈尊巔峰的實力?!?br/> “沒錯,更恐怖的是此人殺人如麻,曾一人屠了數(shù)座城池,他有個綽號叫屠百萬?!?br/> “這么可怕……”
……
一時間,不管是少男少女,亦或是看熱鬧的圍觀者都竊竊私語起來。
冷屠,六十九級金系靈尊,一人屠敵國百萬人,因他一人,敵國國主被迫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