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莫輕語本能的發(fā)出一聲尖叫,滾落的淚水里有一股絕望的味道。
彼時,展文彥的車子已經(jīng)抵達(dá)了宅院,見門庭坍垮在地,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疾步走進庭院,聽到屋內(nèi)響起了莫輕語凄絕的求助聲,他的心臟猛然縮緊,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房間,把爬在莫輕語身上的絡(luò)腮男子一把拎起來,然后重重的甩在門板上。
門板聲伴隨著絡(luò)腮男子的吃痛聲,展文彥沒想過要放掉猥瑣男,怒氣遍布了他身體的每一處,此刻他只想找一個發(fā)泄的出口,所以對猥瑣男一陣拳打腳踢的毒打過后,用繩索將猥瑣男捆綁起來,隨后給陳霖打了個電話。
莫輕語被嚇得不輕,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從眼睛里掉出的眼淚如同雨后殘留在瓦礫上的水珠,一顆一顆往下墜落,牽動著展文彥的心扉。
展文彥將她凌亂的衣服整理好之后,抱著她走出了房間。
她面色蒼白,頭發(fā)凌亂,一雙眼睛如死魚眼般的茫然無神。
展文彥看著很是心疼,輕輕的喊她,“輕語,別怕,老公在呢,沒事了……沒事了……”
莫輕語感受到耳邊有了一絲溫?zé)?,還清晰的感受到了展文彥的心跳聲,她回過神來,望著那張輪廓有致的臉,心底委屈和感動齊卷心頭,笑容和哭泣混在一起。
展文彥心里充滿了自責(zé),覺得因為自己的疏忽沒有照顧好莫輕語。
他本打算忙完了手頭的事務(wù)就可以把莫輕語接回素景苑,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安婷婷回了安宅,展文彥雖然有帶莫輕語回素景苑住一晚的打算,但知道莫輕語心里會在意,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夫妻關(guān)系。
他帶她到了a市最豪華的酒店,訂了豪華套房。
大概是心里充滿了驚怕,莫輕語竟然沒有反對展文彥這些做法,只是在洗漱過后,詢問他:“能不能幫我給房東奶奶打個電話?”
“你先睡一覺,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闭刮膹┯X得這件事太過蹊蹺,他必須得好好理理。
莫輕語不僅心地善良,而且容易心軟,如果真相比她想象得還要可怕,她心里一定會難受。
也許是哭得累了,莫輕語很快便入睡了。
展文彥確定莫輕語睡著之后,給陳霖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大致了解之后,神色凝重的站在莫輕語的床前。
淡淡的燈光灑在莫輕語的臉上,展文彥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精致的五官,修長的手指禁不住的在她臉上輕輕撫動,皮膚還是那么細(xì)嫩柔滑,只是好像瘦了許多……
差不多三個月沒有這么近距離而肆無忌憚的看她了。
得知她懷孕后,他有種說不出的開心,但也免不了惶恐,以為她那么勇敢而又決絕的寫下離婚協(xié)議書,對于這個來得不合時宜的孩子也一樣會決絕的割舍,卻沒想到她為了守住這個孩子,寧愿吃苦耐勞。
不管外界的流言紛飛,所有的委屈她一并吞咽著,一心為了展氏的發(fā)展著想,默默的承受著不知情者的謾罵。
他很慶幸她在困難無助時能夠想到他。
“傻瓜,明明那么愛我,干嘛要裝作一副陌生人的樣子?!闭刮膹┤鐝那耙粯?,滿是溺愛的在她鼻尖上輕刮了一下,而后又溫柔的在她額頭附上一吻。
莫輕語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醒來的時候,白紗窗幔被微風(fēng)吹動,柔柔的陽光灑在紗窗上,透過輕紗的縫隙灑進房間里。
莫輕語揉了揉眼睛,算是清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記憶開始慢慢復(fù)蘇,想到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渾身還是會禁不住一陣?yán)漕潯?br/>
記起是展文彥昨晚英勇救她,之后把她帶到了酒店。
身上還穿著她自己換上的睡衣,一雙好奇的眸子四處搜尋,沒有發(fā)現(xiàn)展文彥的身影。
正納悶著,一道動聽的男聲駛?cè)攵?,“這件事交給你處理,我只要一個痛快的結(jié)果?!?br/>
展文彥話落,溫柔的目光落在莫輕語身上,發(fā)現(xiàn)她醒來,唇邊溢出一抹微笑,“睡醒了嗎?餓了吧,我叫服務(wù)員送餐來。”
莫輕語抬頭,見他一身白色睡袍圍在身上,思維開始發(fā)散開來,猜想他昨晚該不會和她同床共枕吧?
這樣的想法一出,莫輕語便覺得自己的思想沒正行。
如果展文彥連這點節(jié)操都沒有,那還是她深愛的展文彥嗎?
“想什么呢,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展文彥偏著腦袋端詳她的表情,似乎要猜透她的心事。
莫輕語一個激靈,急忙搖頭,“沒……沒想什么……”
“你現(xiàn)在懷孕了,我不會那么……我昨晚在隔壁開了一間房?!闭刮膹┺D(zhuǎn)身之前,對莫輕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