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語抿著唇,覺得渾身酸痛,腳下更是疼得已經(jīng)麻木了。(品書¥網(wǎng))!
雖然已經(jīng)七點半,可天色沒有半點黯淡的意思,安婷婷從車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光后,又拿出了一瓶,盛氣凌人的問:“要喝嗎?”
莫輕語別過臉,冷淡的說:“安小姐,這不是電視劇,你適可而止吧。”
安婷婷面無表情,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做出了更加惡劣的行為。她擰開礦泉水的瓶蓋,一瓶水高高的舉起,然后瞄準莫輕語臉部的位置,慢悠悠的把瓶子里的水倒下來。
莫輕語下意識的躲避,臉部左右偏移間,依舊難以躲開被冷水澆灌。
水流越來越湍急,無處可躲的莫輕語感覺呼吸快要窒息般,想要掙脫身上的捆綁,一雙腳死命地蹬著。
“哈哈哈……”安婷婷看著眼前的一切,笑得解氣又狂妄,嘲笑道:“莫輕語,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這副丑態(tài)要是拿去登報,你那小白兔的形象一下子就沒了,估計文彥哥哥也不會喜歡你了吧?”
“安小姐,我對你禮敬三分,全然是因為之前答應過你不和展文彥來往,可是現(xiàn)在,你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你不覺得羞恥嗎?”莫輕語不是軟柿子,她知道忍讓有度,如果安婷婷對她的忍讓不領情,那她也不必一味地軟弱。
安婷婷收起臉上的嘲笑,恢復冷漠的神色,雙眼死死地盯著莫輕語,“看吧,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我心里的確有愧疚,但這一刻,丁點不剩!”莫輕語冷冷的回到。
安婷婷被激怒,蹲下身來,伸手撫著莫輕語的臉龐,冷聲道:“就是這張臉,把文彥哥哥迷得神魂顛倒,如果我在這上面劃幾道口子,他還會喜歡嗎?”
莫輕語瞪大眼珠,一臉戒備的看著安婷婷,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把匕首拿出來了,刀背明晃晃,在安婷婷的搖晃中,泛著白光。
莫輕語完全沒想到,自己在電視劇里見過的狗血情節(jié),竟然會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眼前的安婷婷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不能再說刺激她情緒的話,得想辦法分散安婷婷激動的情緒才行。
她們之間最大的矛盾點就是展文彥,她得找和展文彥有關,并對安婷婷有利無害的話題。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在展文彥心里是什么位置嗎?”莫輕語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只好胡扯一通。
不過很奏效的,安婷婷把弄匕首的動作停頓了下,目光聚集在她臉上,感興趣的追問:“我在文彥哥哥是什么位置?”
發(fā)現(xiàn)安婷婷在提到展文彥時,臉上的兇狠勁兒全不見了。
莫輕語長睫毛下的眼皮眨巴個不停,思忖之后,小心翼翼的說:“他說如果你溫順懂事一點,你們的婚姻會走得更長遠?!?br/>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輕語對展文彥充滿了歉疚。
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話題分散安婷婷的注意力,只好挑她感興趣的說。
“文彥哥哥真是這么說?”安婷婷半信半疑,重新把匕首拿出來,在莫輕語臉上不停地比劃著。
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而且鋒利的刀口就在臉邊游移,安婷婷只要輕輕一劃,她的臉上就是一條口子。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找他確定,反正我沒必要撒謊?!蹦p語輕咳了兩聲,想掩飾自己說謊的心虛。
“打電話……”安婷婷念叨了一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莫輕語,“我要是打了電話給文彥哥哥,豈不是敗露了我的行蹤,順便通知他來搭救你,莫輕語,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
安婷婷根本不吃這一套的怒道。
莫輕語感到腹部有了微微痛意,心下一陣慌張,臉上的水漬還沒有干卻,額頭上汗如雨下。
她咬住牙隱忍著,看著天幕漸漸暗沉下去,心下一片灰茫,忍不住絕望的想,難道她和未出生的孩子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怎么,害怕啦?”見她不吭聲,安婷婷得意的笑了笑,順便奚落一句,“真搞不懂文彥哥哥看上你什么了,智商低下不說,還分不清好壞,我謝謝你體諒我,如果不是你那么聽話的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也做不成文彥哥哥的老婆。”
莫輕語聽安子皓說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婷婷的手段,起初還覺得她出發(fā)點是對于展文彥的愛,可現(xiàn)在,完全覺得她殘暴得有些變態(tài)。
不光這些,安婷婷還特鄙夷的說,“還記得上次你差點被那個賣水果的攤販欺負嗎?那也是我搞的鬼!”
“你!”莫輕語氣結,還以為那件事純屬是安正東對莫輕語不滿而替自己女兒出一口惡氣,竟沒想到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安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