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莫輕語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因為腸胃不舒服,她蜷在床上,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
期間,展文彥有進(jìn)來看過兩次,確定她睡著了以后,他才靜下心思忙手頭上的工作。
莫輕語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霧蒙蒙的窗外,一點也驚訝自己為什么這么能睡,因為這樣的天氣真的很適合睡覺呢。
她從床上起來,先是站在門邊,豎起耳朵傾聽了下外邊的動靜,確定沒有動靜后,再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門把手,準(zhǔn)備留一點縫隙,看看展文彥有沒有在辦公室里。
“咚咚咚……”正當(dāng)她拉開門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嚇得立馬合上門。
進(jìn)來的是展文彥的助理陳霖,大致的匯報了工作之后,又出去了。
莫輕語一顆心砰砰直跳,心情如同做賊未遂一樣,余悸難以撫平。
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出去面對展文彥,突然門把手有響動,她嚇得立馬爬到了床上,假裝自己還沒睡醒。
展文彥的動作很輕,莫輕語一雙眼睛閉的緊緊的,屏氣凝神的想要得知展文彥進(jìn)來干什么。
忽然,一道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在了她的鼻端,而后,是某人鼻翼傳出的溫?zé)釟庀ⅰ?br/>
莫輕語心跳的節(jié)拍頓時錯亂,屏住的呼吸因為煎熬得太久,終是受不住的大喘了一口。
“別裝了,醒了就起來?!闭刮膹┑穆曇羧缤慌枥渌疂补嘣诹怂哪樕?。
莫輕語隨即睜開眼,眼神被恐慌填滿,本想翻身而起,誰知道展文彥的臉與自己湊得很近,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見到自己的老公,至于嚇成這樣?”聲音冷冷的,帶著一些諷刺。
隨后,某人便離開了床邊。
莫輕語這才從床上起來,因為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即使不穿外套,也感受不到冷意。
她把外套穿上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展文彥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面色冷冷的,依舊是一副難以接近的樣子。
“想說什么?”展文彥從眼角的余光中覺察到了莫輕語的存在,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問。
“呃……下班的時間到了?!彼髅鞑皇沁@個意思,可是說出來的話全變味了。
展文彥隨后看了眼時間,然后薄淡的開口:“讓陳帆送你回去,我晚上不回家?!?br/>
不回家……莫輕語的心緊跟著沉了下去,不由得猜測,是去莉莎那兒嗎?
神情黯然之間,心里憋著一團(tuán)委屈,連問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她轉(zhuǎn)動著手頭的戒指,開始質(zhì)疑跨年夜那一晚的浪漫是夢境一場。
戒指真實存在的,她又摸了摸脖頸,吊墜依然是展文彥相送的戒指,一切不是夢。
可眼前男人的冷漠也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是加班的話,我可以等你。”莫輕語調(diào)整了呼吸,熱心的說。
展文彥終于肯抬頭看莫輕語一眼了,不過語氣卻冷得瘆人,“不是加班?!?br/>
既然不是加班,哪又是什么?
莫輕語暗自在心底納悶,呆然間,竟一動不動。
展文彥眉心一沉,不由得說了句:“展太太去哪里沒有匯報行程的習(xí)慣,我也一樣。”
這話一語雙關(guān),聽起來可真是諷刺人。
莫輕語明白了,凄然一笑,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br/>
很識趣的,拿著包就出了總裁辦公室。
看著關(guān)上的門,展文彥的目光漸漸黯然,握住筆的手劃破了潔白的宣紙。
莫輕語走出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呼吸不順暢的倚在樓梯間大口大口的喘氣,為了避開同事,她選擇走樓梯,可腳步剛下了一節(jié)樓梯,便聽見一個女員工用很郁悶的聲音說:“那個莉莎穿得也太暴露了吧,大冬天的,還露著胸脯和大腿,想勾引誰呢!”
另一個女同事接過話,也是憤憤不平,“明知道總裁有了老婆,還在總裁面前搔首弄姿,我還聽說她來展氏面試了,而且面試還通過了。”
“雖然對少夫人不大了解,不過聽說很低調(diào),估計脾氣很好吧?!?br/>
“我聽說這個莉莎以前就是個交際花,很懂得哄男人開心,你說我們總裁會不會著了她的道啊?”
“你給我小聲一點,這話要是被同事聽了去,我倆就等著被炒魷魚吧!”
“誰會走樓梯??!”
兩個女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的,壓根沒發(fā)現(xiàn)站在她們身后的莫輕語,邊說邊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