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當然很淡定,畢竟他可是唯一知道王德柳為啥變成這樣的人。
說白了,王德柳此刻的愧疚懇切其實都是因為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積德行善做了點好事,回頭他兒子就給他拖后腿,不擔心才怪。
不過看樣子,他也只是聽說了王大發(fā)等人半路堵林樹來著,估計對戰(zhàn)斗結(jié)果并不清楚,不然恐怕也不敢說什么讓林樹打一頓的話了,他又不抗揍。
“王叔,我們都年輕氣盛有點矛盾正常的,你不用太緊張,而且已經(jīng)解決了,不影響啥的?!绷謽浜畹陌矒崃怂?,隨即又道:“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跟大伙說說山田承包權(quán)的事吧,我說的沒人信。”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蓖醯铝晕⑿陌?,隨即挺起腰板來,嚴肅的環(huán)視眾人道:“那就知會大伙,三十畝山田的承包權(quán)我已經(jīng)送給林樹了,畢竟在我手里也是浪費,這么做是為了咱們村的發(fā)展,大伙不要懷疑了!”
他話音落下眾人嘩然,更加感覺目瞪口呆不可思議了,重要的不是山田歸屬權(quán)問題,是他王德柳翻天覆地的變化啊,太大了點吧,也太詭異了,難道真有山神爺不成?
那邊劉麻子愣愣神,瞪大眼睛道:“二叔,這是真的?他為啥把承包權(quán)轉(zhuǎn)給林樹?。俊?br/>
“當然是真的,轉(zhuǎn)讓合同我親自蓋的章!”劉文軍虎著臉,沒好氣的道:“我說你操的哪門子心,山田承包權(quán)歸誰,跟你有啥關(guān)系???整天的不干點正事!”
“不是啊二叔,落水洞附近有大片的金銀花和娃娃菇,值好多錢呢,林樹他想吃獨食啊!承包權(quán)要真是他的,那咱們可誰都撈不著了!”劉麻子急得直跺腳,他本來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現(xiàn)在全完了。
“還有這事?”劉文軍有點狐疑,皺眉轉(zhuǎn)眼看向林樹,他一直支持林樹承包山田,但要是真被瞞著這個的話,不免有些被糊弄的感覺。
劉麻子暗喜,以為還有戲,便趕緊跑到王德柳身邊把事情又說了一遍,聞言王德柳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林樹卻沒理會他,直接對劉文軍解釋道:“文軍叔,落水洞附近確實有金銀花和娃娃菇生長,我承包山田就是想著試驗半野生種植,這事可不是有意瞞著你,畢竟一旦消息傳出去,我可能承包不下來,那些金銀花和娃娃菇也可能被挖絕嘍!”
劉文軍臉色變幻一陣,點點頭道:“這樣的話我也不怪你,況且我也怪不著你,只是這樣的話……”
他欲言又止的看向王德柳,見他臉色不是太好,畢竟想積德行善不假,送出沒啥用的三年承包權(quán)也沒啥,但現(xiàn)在還關(guān)系到大片金銀花和娃娃菇,那事情,就有點變了味了。
王德柳是因為所謂山神顯靈被嚇到了,并不代表他真的轉(zhuǎn)了性,而且他又不傻,聯(lián)系之前聽說林樹想包山田的事,再結(jié)合后來,總有種被騙的感覺;
可偏偏,又沒有任何證據(jù),畢竟他被所謂山神顯靈嚇出的陰影還在,萬萬不敢去懷疑那個,除了這個關(guān)節(jié),實在沒有懷疑林樹的地方。
“王叔,這事我也沒來及跟你細說,不過沒關(guān)系,要不咱們就公事公辦我按價格給你補錢,也別當什么做善事送給我了,免得你覺得虧欠的慌我也覺得欠個人情!”
林樹這話別人沒聽出啥問題來,可王德柳卻一個激靈,慌忙擺手道:“不不,說送就是送!這是我支持你說支持村里的,哪能要錢呢?你瞞著不也是為了搞實驗嘛,這是好事,我不覺得虧,不虧,心甘情愿!”
“……”朝陽村村民們再次石化,劉麻子再次希望落空,差點要沖上去掐醒王德柳,可到底沒敢動彈。
“都是好人吶!那我就謝謝王叔和大伙的支持了!”林樹笑瞇瞇的道:“你們放心,我最近已經(jīng)在琢磨銷路的事了,等回頭把種植方法也完善了就大量種植,到時候一定少不了大伙的好處!”
“好!這可是給大伙謀福利的好事啊!”劉文軍聽的開心不已,過來重重拍拍林樹肩膀道:“好好干小樹,或許咱們村脫貧致富的機會就在你身上呢!大伙也都聽到了,可一定不要拖后腿啊,小樹這是為咱們村搞事業(yè)呢!”
“……”周圍村民再再次無語,心道什么鬼哦,原本興沖沖的被劉麻子喊來,是想著跟打地主分家產(chǎn)似的分金銀花娃娃菇呢,這咋稀里糊涂的,還被村里給限制了?
而且聽上去,小樹的確是在村里謀發(fā)展啊,人家還辛苦挖了找銷路還得搞實驗,聽著就很辛苦很厲害,果然還是當初那個好孩子啊,差點冤枉了他,都怪沒事找事的劉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