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如今情勢危急,你必須馬上去京都!”
“去京都?”小六子有些恍惚。
“呵呵,你小子傻眼了吧。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投名狀!”
“投名狀?什么投名狀?”小六子更加地惶恐。難不成他是想讓我去京都當(dāng)他的內(nèi)應(yīng)。
吳青站起身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青城就是我給你準備的投名狀!
“真將那美人送給督侍監(jiān)?”
吳青撇了撇嘴,“你認為這時候送上去能頂事?以那老東西的性格,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br/> 說罷,他低聲附耳道,你帶著我的信,去春風(fēng)樓。她會讓人帶你去東宮。
“太子殿下,不是秦王府?”
吳青幽幽道,秦王終究是臣,太子才是儲君。
小六子暗自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高,真是高!督侍監(jiān)無論如何都不敢輕易得罪儲君的。除非他們想謀朝篡位??伤麄兏覇??皇帝只有這么一個獨子。若拿下了太子之位,反倒是便宜了秦王府。
給小六子交代了一番,吳青感嘆道,小六子往后就看你的造化了。當(dāng)?shù)闹荒芙o你做到這一步的。若能入太子的法眼,往后灑家只怕也得叫你一聲六公公了。
小六子帶著青城,難舍難離。他知道此番定然不會那么簡單,他肯定還有更為長遠的打算。只不過一切都要等到太子首肯之后,才會露出水面。
他走之后,吳青定然會與督侍監(jiān)水火不容。以他的性格,這監(jiān)軍府的上上下下,只怕少不了一番清洗。
“爹,你多保重!等我的好消息!”
“哎,一路順風(fēng)!”
吳青聽他送算是愿意叫他一聲爹了,頓時老淚縱橫。
而那青城,這一臉的渾渾噩噩,全然成了擺人隨意擺弄的玩物。
待他走了之后,吳青暗自皺眉道,秦綿這丫頭,這番雪中送炭,了不得啊。幾乎拿住了老夫的七寸。而她這般快刀斬亂麻,將整個北山舵化整為零,更加讓他佩服。這小小的丫頭,計謀不小,膽子也絕。
一想到這里,他馬上叫來不良人,連番布置下去,定要給那華山派和殺秦盟好看。
他正暗自高興,總算是在夾縫中謀得一線生機。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小六子的造化了。
砰的一聲,內(nèi)堂的大門,被人一腳踢碎。
大魔王羅一刀氣勢洶洶地一頭闖了進來,嚇得他將手中的茶杯都給打翻在地。
他腦袋瓜子頓時一片嗡嗡作響,“完犢子了,我怎么辦這魔王給怠慢了。”
“老閹狗,聽說你拉稀擺帶了!本世子怎么見你還活得好好的?。≡趺淳蜎]有拉死你?。 ?br/> 吳青當(dāng)即一把捂住肚子道,哎喲喂,我的世子殿下啊,老奴拉得都快脫水了。
羅一刀大馬金刀地將他一把從首座上拉了下來,自個四腳朝天地坐了上去。
“演!繼續(xù)演!請開始你的表演!你個老東西,你騙得了寵爺,你還騙得了我這雙火眼金睛!”羅一刀晃動著腿,嘴里咬著一根草,當(dāng)即啐了他一口道。
吳青被他啐了一臉的草根沫子,情知演不下去,只得樂呵呵道,世子目光如炬,老奴這點小把戲哪能瞞得過你。
“狗東西,本世子走了三年,你這老東西又貪污了不小吧。”
吳青頓時一臉冤枉哭訴道,冤枉啊,世子殿下老奴這三年從來都將你的教誨謹記在心,再也不當(dāng)那搬運工了。免得給麻煩您。你瞅瞅,我這府里府外,連根值錢的苗木都沒有。窮得都快舔灰了。
“是嘛?說得比唱還好聽。本世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說著,羅一刀朝那身邊的惡奴嘟了嘟嘴。
那惡奴一下子竄出去,跟著就提著一大包的金銀財寶,一下子全都砸在他的面前。
“這,這!世子殿下這又是去哪家劫富濟貧了!”
吳青嚇得臉色蒼白。他千算萬算,怎么就把這老東西給算漏了。這下好了,三年的雪花銀,全都被他老東西給翻騰了出來。但他嘴里卻不敢認,只得咬著牙倒打一耙。
“你確定這不是你的?”
“絕對不是,老奴整個家當(dāng)都沒有一千兩銀子?!眳乔嗟哪X袋瓜子搖得跟風(fēng)似的。打死他也不認。
“哈哈哈,好!既然不是你,那就好??!那本世子就不客氣,送去充公!”羅一刀見他一臉的生疼,心里反而更加高興。他就喜歡看到他這副吃癟的樣子。這老東西居然還敢給他玩狡兔三窟,殊不知本世子早在那丐幫玩得爐火純青了。
那惡奴當(dāng)即一掃袖袍,頓時將一地的金銀珠寶給收拾得干干凈凈。弄完之后,又朝著吳青伸手道,拿來吧?
“什么?”
吳青一臉的懵逼。
“你不是說還有一千兩嗎?”惡奴嘿嘿地笑著,露出那吃人般的黃牙。
吳青心里暗罵著,這個周扒皮,刮地皮的,太狠了。老夫也就隨口一說,他還真信了。他只得打碎牙齒往肚里,誰叫他嘴碎呢。一臉慘兮兮地從兜里掏出了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他。
“世子,饒了老奴吧。老奴真沒了。”
“上面沒了?還是下面沒了?”羅一刀裝瘋賣傻道。
吳青嚇了一大跳,頓時漲紅了臉,哀怨道,“上面,下面都沒了?!?br/> 羅一刀樂呵呵一笑,一臉怪異地繼續(xù)追問道,“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