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王喜奎的運氣極佳!
也許是日軍的重機槍助力。
一輪重機槍火力掃射過來,王喜奎不得不用手撐著戰(zhàn)壕的側壁重新落回工事內。
可正是這小小的動作救了他的命。
原本已經(jīng)將準星鎖定了王喜奎頭部的獵隼完全沒有料到王喜奎會突然撤身。
這是遠程狙擊中的不確定因素,就是最頂尖的狙擊手也無法時時預判。
高速旋轉中飛射出的子彈并沒有打中王喜奎的腦袋,而是擊中了戰(zhàn)壕側翼的塵土。
王喜奎對此還一無所知,只當是日軍方射過來的流彈。
同樣撤回工事的趙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神色凝重地望向東向的那處高坡。
在大學那幾個月的狙擊特訓中,教官有和他說過反狙擊偵查的技巧。
趙政委屬于狙擊一途的天賦型選手。
雖然大學時候的特訓狙擊訓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當時所學卻是一點沒有忘記,趙剛深信,總有一天這些東西能夠用的。
趙剛注意到王喜奎中彈的角度,他基本上可以斷定,在李家坡高地東向的那處高坡上,肯定還埋伏著日軍的狙擊手。
可距離太遠了,估計得有600多米。
那高坡上又有許多的樹木,盡管落葉已經(jīng)盡數(shù)凋零,一個大活人精妙地偽裝之后躲藏在里邊,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根本察覺不了。
再加上基本上沒什么槍聲,敵人的狙擊手肯定配備了消音器之類。
只是一次出手,趙剛根本無法確定獵隼的具體狙擊點。
高坡上的獵隼則是暗道一聲晦氣,又有些無奈,山崎大隊一方的重機槍火力打響的太突然了,把自己的兩個目標全部逼回了隱蔽的戰(zhàn)壕內部。
趙剛扭頭對魏大勇說道:“和尚,你立刻去告訴團長和副團長,就說在東向的高坡上還埋伏有日軍的狙擊手,因為角度的原因咱們更容易暴露,讓團長他們一定要注意隱蔽,一點也不許露頭!
魏大勇難為道:“可是團長讓俺保護你……”
“事情緊急耽擱不得,你趕緊去告訴團長,路上注意彎身隱蔽!壁w剛喝道。
“是!焙蜕袩o奈,只得應了一聲,轉身,貓著腰向著李云龍的方向跑去。
“和尚,老子不是讓你保護政委嗎?你小子怎么又跑回來了?”見了魏大勇,李云龍就質問道。
魏大勇把趙剛讓轉述的話語說了一遍,李云龍聽了不信:“那東面的高坡離了這里少說也有六七百米,老子還就不信了,什么他娘的神槍手,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還能打得著老子?”
擲彈筒組已經(jīng)成功完成了任務,將日軍淺埋的地雷全部炸毀。
三十多人的隊伍卻犧牲了將近一半,這讓組長王根生大為心疼。
可這就是戰(zhàn)爭,無論多少個人的犧牲,只要能奠定這場戰(zhàn)役的最終勝利,那就是值得的。
土工作業(yè)可以繼續(xù)進行了,副團長孔捷拿著他那把鬼頭刀,指揮著戰(zhàn)士們繼續(xù)掘土,迅速向著山騎大隊的環(huán)形工事逼近。
東向的高坡上,開過一槍之后的獵隼并沒有立刻轉換狙擊地點,他自信在自己的精妙偽裝和如此遠的距離之下,敵人絕不可能輕易發(fā)現(xiàn)自己。
他耐心地尋找著下一個狙擊目標。
……正在指揮戰(zhàn)士們土工作業(yè)的副團長孔捷站位太暴露了。
湊巧在更為開闊的戰(zhàn)壕轉角處。
他那緊握在手中的鬼頭刀,和時不時的指揮性的動作,讓獵隼輕易地察覺到了他的身份不簡單。
這樣的目標值得動手。
獵隼再一次扣動扳機……
中了!
孔捷當場栽倒。
正在孔捷幾米遠處的戰(zhàn)壕中的李云龍大驚。
老趙果然沒有唬人。
那東面的高坡上還真有日軍的狙擊手,隔著六七百米的距離,居然把老孔給撂倒了。
“老孔!”
李云龍連忙沖過去檢查孔捷的傷勢,“打哪兒了?快,快讓老子瞅瞅!
孔捷沖著地上吐了口帶著血絲的唾沫星子,說道:“沒事兒,讓小鬼子咬了一口,剛好打在右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