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春財(cái)帶著人狼狽逃了回去,并把付懷信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昭華郡主。
彼時(shí),昭華郡主正在欣賞她剛做好的指甲,甫一聽到這話,指甲咔嚓斷成兩半。
“他真這么說?”
“回郡主,屬下不敢說謊啊……”
“好一個(gè)付懷信,居然敢這么諷刺本郡主?!闭讶A郡主把斷甲丟到地上,神色憤恨道,“真當(dāng)本郡主動不得他?來人……”
“郡主息怒?!?br/>
她的貼身侍女項(xiàng)蝶站出來,揮退了其他人,阻止她,“郡主息怒。奴婢曾聽大都督提起過,付尚書為人狡猾,從不當(dāng)面給人難堪。這次又怎么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說出那些不明智的話?”
昭華郡主想了想,道:“你是說,本郡主觸犯了他的底線?”
“奴婢認(rèn)為,八九不離十?!表?xiàng)蝶道,“但由此也可看出,付尚書對這楚靖儀心存庇護(hù)。他主動把弱點(diǎn)捧到郡主面前,難道不是喜事一樁?”
昭華郡主一愣,隨即喜笑顏開,“你說得不錯。一直以來,本郡主與大都督都在找他的弱點(diǎn),好不容易等到這么一個(gè)好拿捏的,又豈能輕易放過?你過來……”
主仆二人頭碰頭地商量著,半盞茶后,房門大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陳皇后的住所走去。
……
卻說,楚靖儀被拉回家后,剛用完晚膳,又見聞善捧著個(gè)折子走進(jìn)來。
“公子,皇后娘娘的懿旨。”
付懷信接過,一看,倏地瞇起眼。
“怎么了?”
楚靖儀詫異地問他,但沒等他回答就拿過懿旨,一眼看去,頓時(shí)被氣得七竅生煙。
“簡直是欺人太甚!來硬的不成,就想出請懿旨這么陰損的招數(shù),她這是要跟我杠上了是吧?”
她正憤憤不平著,轉(zhuǎn)頭卻看到付懷信凝重的神色,心頭一緊,連忙問道:“大人,這懿旨上并沒寫到我的名字,也就是跟我無關(guān)的,對吧?”
付懷信看了他一眼,把他按到椅子上,“你當(dāng)這懿旨為何送到我這里?還不是因?yàn)槲腋阍谝黄?,昭華郡主想讓我攔住你?!?br/>
“可是,這懿旨上寫的,都是什么事兒?為了昭華郡主的安康,就能去騷擾黃泉路上的英靈?就能隨意推翻剛立的墓碑?就能隨意掀開英雄的棺材?她怎么不上天呢?”
楚靖儀把折子狠狠地丟在地上,只差沒踩上幾腳。
聞善忍不住捂臉:上天是什么虎狼之詞?
付懷信有些哭笑不得,把他拽到身旁,耐著性子勸道:“事情沒你想得那么嚴(yán)重。我猜,皇后娘娘定是被昭華郡主蒙蔽了,根本不知道這處地方的特殊意義。你且耐心忍一忍,我讓人去查個(gè)清楚?!?br/>
說完,他就把此事交代給了聞善。
只是,還沒等到結(jié)果,卻先等到了楚玉宸緊急召回的消息。
付懷信以為是前線出了變故,也不敢再留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