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怔了好一會兒,江雪開口對林峰說道:“峰哥,看來你的所料不錯(cuò),潘海濤故意將兩個(gè)房間的書桌對調(diào),目的就是為了用這個(gè)大的書桌遮擋這面墻壁。只是,可惜的是,這面墻顯然是被人清洗過,而且,墻上的膩?zhàn)雍蛪γ嫫釒缀醣荤P光了,估計(jì)我們什么線索都得不到?!?br/> “那倒不見得?!绷址鍝u頭說道。
“難道你從上面看到了什么?”江雪疑惑的問道。
“沒有。”林峰搖了搖頭。
“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江雪有些糊涂了。
林峰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潘海濤為什么要用水去洗這面墻,并且還將墻皮都鏟掉了呢?”
江雪一愣,想了想,突然眼睛又是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真是潘海濤殺害了潘陽的話,那么他在殺害潘陽的時(shí)候,很可能將潘陽的血濺到了墻上,所以,他用水洗墻就是要將濺到墻上血跡洗掉,然后又用鏟子一類的東西將沾有血跡的地方都鏟掉了?”
“可是,隊(duì)長,你的這個(gè)想法雖然符合邏輯,但有一點(diǎn)卻解釋不通?!秉S欣然蹙眉說道。
“哪一點(diǎn)?”
“如果墻上真的濺上了血跡,潘海濤為了掩蓋,故意用水洗掉了墻上的血跡,并且將濺上血跡的墻皮都鏟掉了,可是,之后他為什么不再買膩?zhàn)雍蛪ζ岚堰@塊墻重新粉刷好呢?這樣豈不是更容易掩蓋痕跡?”黃欣然問道。
“這個(gè)……”江雪眨了眨眼睛,卻沒想出個(gè)所以然來。
林峰勾了勾嘴角,說道:“這一點(diǎn)如果要解釋的話,其實(shí)也好解釋,如果潘海濤殺害了潘陽,那么在行兇之后,他第一件要做的,當(dāng)然是如何處理潘陽的尸體,而他在處理潘陽尸體的同時(shí),他根本就顧不上去處理墻上的血跡,所以,他才想到用水去洗,甚至用鏟子鏟掉沾血的墻皮,然后又將書桌對調(diào),將墻壁擋住。而等他將尸體處理完之后,或許又因?yàn)槠渌碌牡R,又或許是他認(rèn)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沒必要再將墻壁粉刷,所以,才沒有重新粉刷這面墻?!?br/> 這時(shí),江雪嘆了口氣說道:“其實(shí),潘海濤為什么不把墻重新刷好現(xiàn)在已無關(guān)緊要了,就算這面墻上真的被濺上過血跡,可現(xiàn)在這面墻不僅被水洗過,甚至連墻皮都早已被鏟掉了,我們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推測是當(dāng)不了證據(jù)的?!?br/> 林峰笑了笑,說道:“推測的確當(dāng)不了證據(jù),但是,如果這面墻上真的被濺上過血跡的話,我們就能找到證據(jù)?!?br/> “怎么找,連墻皮都被鏟掉了,又不能還原?”江雪不解的問道。
林峰的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意,說道:“墻皮雖然被鏟掉了,但是,書桌不是還完整的擺在主臥呢嗎?”
“書桌?”江雪一愣,疑惑的問道:“這和書桌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試想一下,如果潘海濤在殺害潘陽的時(shí)候,真的有血跡噴濺出來濺到了墻上,可是,噴濺的血又沒有長眼睛,難道只會往墻上的噴濺,卻故意躲過原本擺放在這里的書桌嗎?”
江雪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驚喜道:“哦,我明白了,噴濺的血液當(dāng)然沒有長眼睛,如果能噴濺到墻上的話,就一定也能噴濺到書桌上,所以,我們的調(diào)查重點(diǎn)在主臥的那張書桌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