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利時,唐槐專門提過隨隊觀戰(zhàn)的要求,并且一路諂媚討好班克斯,干了很多打雜的事情。
這老外當時答應得很干脆,怎么事到臨頭就反悔了呢?
看著唐槐面目猙惡,惱如吠犬,不用翻譯也知道是罵人的話,班克斯并不惱怒反擊,他沉浸在欺壓人的快意之中,享受“我就是耍你”的樂趣,表面卻仍舊惺惺作態(tài):“唐,我們隊伍里還有很多運動員,他們同樣要訓練,還要參加洲際杯等fis積分賽,沒有你帶隊,他們的前途怎么辦?”
班克斯蓄意打擊報復,卻還故意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完全吃準了唐槐的一片公心。
最終,唐槐再次敗下陣來,只能送到機場,遙祝李長逸等人取得好成績。
缺少唐槐帶隊,李長逸的心頭蒙上一層陰影,他預感這次比賽恐怕不會很順利。如果班克斯繼續(xù)給自己使絆子,那這次他一定不會再隱忍。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國參賽代表團一行10人(教練、隊醫(yī)、運動員和翻譯),提前12天抵達了奧地利蒙塔豐。
在預訂酒店安頓好,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滑雪場,了解這個奇葩的賽道環(huán)境。
真如情報視頻顯示的那樣,整個賽道就像是一條慵懶的大蟒,只有一個綿長的s形彎道,80%的障礙是uuu形狀的連續(xù)波浪包,一個比一個深。
他們站在賽道外面剛看了一會兒就遇到四個運動員被卡在坡下,無奈地解下滑雪板大聲吐槽抱怨。
圍觀者卻看熱鬧,嬉笑怒罵大聲嘲諷,又都躍躍欲試,覺得自己一定沒問題。
中國運動員們也都在議論賽道的難度,并且分成了兩派。
李長逸、張志旺、李萍萍覺得這賽道難,只有兩個平緩的彎道,不利于戰(zhàn)術突破。
烏力罕與武纓都認為這賽道很簡單,也就第一關5連波浪包是攔路虎,后面兩個彎道之后就是一路通暢的沖刺直道,很輕松嘛。
他們根據自己的優(yōu)勢看待問題,立場當然不一樣,高熵和范清婉不說話,只看教練什么觀點態(tài)度。
班克斯卻沒有表態(tài),臉色陰沉難看地在旁邊嘟囔:“該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隨隊翻譯是臨時配的,不太了解情況,過來詢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班克斯就指著眼前烏央烏央的人說:“過兩天趕來的運動員更多,大家都需要適應賽道,我們一天也輪不到幾次,還談什么演練戰(zhàn)術?”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又不能算是很大的問題。悲觀者只看到黑暗,而樂觀者卻可以看到希望的星光。
其實除了奧地利的選手外,其他運動員都處于同一個水平線上,就是像黑默林、沃爾蒂爾、薩姆科娃、莫伊奧利、特蕾斯佩奇這些世界名將,以及上屆世界杯大放光彩的索馬里瓦、維辛廷,也一樣沒有足夠的時間做適應性訓練。
早到了很多天,大家卻只在賽道上單練了8次,合練了6次,后面預約的人太多了,根本排不上隊,加錢也白搭。
單練是很奢侈的行為,也是壓力很大的訓練方式,因為你花錢獨占賽道,要承受上百人在賽道外圍觀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