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只對如何幫助別人感興趣。”西爾搖了搖頭,似乎并不在意巴洛說的那些。
雖然很在意,但也得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不愧是銀鴉大人,一直都是這么熱心腸。”說到這個,巴洛似乎提起了談話的興致,他一邊引領(lǐng)著西爾朝會客廳走去,一邊說道,“聽我父親說過,曾祖父當(dāng)年還只是個落魄的貴族,生活拮據(jù),只剩下一小塊領(lǐng)地而已?!?br/> “連年的天災(zāi)降臨,讓領(lǐng)民們幾乎都跑光了,而曾祖父也在那年染上了鼠疫以及一些其他疾病......不過幸好,遇到了當(dāng)時路過領(lǐng)地的銀鴉大人,后面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您治好了我曾祖父?!?br/> “就連他身上因為瘟疫而潰爛的皮膚,也都治好了,您還記得您當(dāng)時怎么說的嗎?您說......因為是看到我曾祖父臉上麻麻賴賴的,看著不舒服,所以治好了?!?br/> “但我知道,這只是銀鴉大人一個不讓別人感到太過感激的說辭罷了,就跟銀鴉大人您治好了我女兒之后,還象征性收了5000蘇鎊一樣。您不太喜歡別人欠您人情的感覺是吧?”
聽到這里,西爾面具下的眼皮不自覺的跳了一下,但還是佯裝淡定的點了點頭,“我不喜歡和別人有瓜葛。”
西爾之前只是想要找借口離開,離開之前把錢拿上而已,怎么才一晚上,就被巴洛腦補成這樣了。
不過也好,省的西爾自己解釋。
把西爾帶到會客廳,讓西爾在一張帶有點洛可可風(fēng)格的椅子上坐下后,巴洛微微朝著西爾低了低頭:“小女還在樓上,我這就讓人把她叫下來......”
巴洛走出會客廳,吩咐了一名女仆,讓她把佩兒叫下來,然后巴洛就回到了會客廳,坐在了西爾對面的椅子上。
為了不讓此時的空氣陷入沉默,巴洛盡力的在尋找著話題,以免讓銀鴉大人感到怠慢。
“嗯......”巴洛內(nèi)心思考著該找些什么話題,眼角隨意瞥著,忽然看到了什么東西,笑著說道,“銀鴉大人,您對我曾祖父后面的事情感興趣嗎?這一切都拜賜予您?!?br/> 巴洛的這個話題,顯然是帶到了點子上,正好是西爾想要問清楚的問題。
“說吧,我也對救助過的人后面到底怎樣了,非常感興趣?!蔽鳡柹焓纸忾_了自己面罩的扣子,摘下了面罩,用手把自己銀灰色的長發(fā)往后撥了一下。
“在被您治好之后,我曾祖父似乎對整個人生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非常大的轉(zhuǎn)變,他找到以前的一位朋友,借了一大筆錢,重新招募流民,建設(shè)領(lǐng)地,成為了備受人們愛戴的邦桑迪男爵......”
巴洛似乎對于這個比較自豪,他站起身,朝著壁櫥的方向走去,指著壁櫥上面的刻著字的銅板說道:“看,這就是一位雕塑家雕刻出來歌頌我曾祖父的銅浮雕......這上面的表情是多么傳神?!?br/> “還有這個日期,1453年,這年正是您治好了我曾祖父的那年,也是他新生的開始,這是他特意讓雕刻家加上去的。”
“還有祖父的傳記,”巴洛取下了擺在壁爐上面的一本書,走到西爾身邊遞給了她,“不嫌棄的話,您可以看看,這都是祖父親手所寫的傳記,里面應(yīng)該有記錄曾祖父與您相遇的事情?!?br/> 薄薄的一本羊皮紙所寫的傳記,看起來字也不會很多,西爾伸手接過了傳記,翻看了起來。
篇幅不長,西爾很快就翻到了一頁關(guān)于1453年的......
【1453年,我的父親終于病死,他的昏庸無能已經(jīng)讓領(lǐng)地上的人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現(xiàn)在我能接過這份責(zé)任了,我必須讓領(lǐng)地重新振作起來?!?br/> 【1455年,招來的流民都在領(lǐng)地?fù)碛辛朔€(wěn)定的居所,瘟疫也因為捐贈了大筆錢,讓教會出手處理了。現(xiàn)在的邦桑迪領(lǐng),是名副其實的理想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