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絕羽越想越是心驚,如果自己猜對了,那么上官家的危機在天南國已經(jīng)達(dá)到迫在眉睫的地步了,換句話說,就算商會會長被上官若夢拿到手,上官家也不可能安然無恙、永世太平,相反,會更加促進上官家的死亡……
“風(fēng)兄,風(fēng)兄……”
風(fēng)絕羽一味的去猜測皇帝老兒、上官凌云的心思,沒能注意到身邊還有兩個人,聽到上官若文叫到自己,風(fēng)絕羽馬上恢復(fù)了正常,心不在焉道:“哦,賢弟,還有事?”
上官若文滿頭黑線,抓住我們問話的可是你啊,居然問我們有沒有事?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沒,沒了,風(fēng)兄你先忙,我們也該去鋪子里了?!?br/>
“哦,哦?!?br/>
風(fēng)絕羽點著頭,上官若文、若武很是高興的離開了上官府。
走出上官府,風(fēng)絕羽邊思考之前上官若文帶來的消息,邊分析著事情的經(jīng)過,愈加尋思下來就越覺得心驚。
要真是像自己想的那樣,上官家的事還幫與不幫,尚需因時勢而仔細(xì)斟酌了,萬一皇帝真存了對付上官家的心思,除非擁有凌駕皇權(quán)的勢力,否則一定會悲劇收場啊。
徐家、陳家、皇上……到底里面暗藏什么玄機?
希望自己猜錯了,皇帝老兒不會忘恩負(fù)義到過河拆橋的地步,否則……
心念至次,風(fēng)絕羽加快了腳步,直接奔往城南……
來到城南地界,風(fēng)絕羽發(fā)現(xiàn)一個現(xiàn)象,不知道什么時候,城南所有的藥鋪和醫(yī)蘆都改頭換面,掛上火紅的長綢以及新的牌匾,牌匾上無一不是“妙善堂”三個大字,看來徐家的壟斷計劃實施的很好,如今整個城南的藥鋪都已經(jīng)是徐家的了。
大街小巷人流涌動,各個藥鋪門前人影絡(luò)繹不絕,抓藥的、問診的、求醫(yī)的不在少數(shù),掛著“妙善堂”的鋪子生意很紅火,里面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個百姓焦急著向里面張望,很久很久隊伍才會前進一下,應(yīng)該是看診的大夫速度過慢導(dǎo)致的。
“去,去,去,沒錢看什么病,留著你的幾個大子回家買棺材得了。”
風(fēng)絕羽正準(zhǔn)備離開,到對面的濟世坊,就見到幾個罵罵咧咧的伙計將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從里面推推搡搡的趕了出來。
老婦人穿的很破舊,身上打著十幾塊補丁,滿頭白發(fā)、兩眼淚花,即使被妙善堂的伙計們?nèi)枇R也不敢還口,被那幾個伙伴推到了地上,老婦人顧不得扭傷的腳,連滾帶爬的撲在地上撿起了僅有的十幾個銅錢,然后跪在了地上。
附近隊伍中看診的人個個愁眉苦臉,有心上前管一管,生怕妙善堂不給抓藥,也就忍了下來。
只聽那老婦人可憐兮兮的哭道:“妙善堂的大掌柜的,您行行好吧,老身家里就這么一個孫兒了,您就當(dāng)積積德,施舍老身一付藥吧?!?br/>
風(fēng)絕羽皺了皺眉頭,停了下來,就聽旁邊幾個路人指指點點:“我呸,什么東西?開幾個藥鋪子就以為了不起了,媽的,就沒見過這么缺德的人?!?br/>
一個拎著二斤肥豬肉的中年婦女低聲罵了起來。
這時,周圍圍了不少人,有人道:“出什么事了?”
那一人說:“還不是妙善堂啊,最近把城南的鋪子全都兼并了,剩下他們一家,這可好,藥診費抬高了一大截,沒有錢病都不給看了?!?br/>
“還有沒有天理了,天南城就他們一家啊?!?br/>
“天南城的藥鋪是不少,可到城中心去找也要走上個把時辰,老太太的孫子得了急癥,沒錢求上門大夫,只能討付藥。誰想到還不夠啊?!?br/>
“那就給推出來了?”
“你以為呢,人家眼里只認(rèn)銀子,不認(rèn)人……”
“操,尿性啊?!?br/>
圍攏的人群指指點點,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指責(zé)妙善的不義之舉,那小伙計看上去還是個小頭領(lǐng),冷傲的目光掃過人群,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喊道:“都給我聽好了,妙善堂打開門做的是生意,沒錢就別往里面進,有看不過眼兒的,可以拿你們的銀子接濟她啊,否則少在這嘰嘰歪歪?!?br/>
這話說的可太氣人了,人群中立時有人反駁:“小伙子,這么說話就不對了,大家伙都在城南住著,抬頭見低頭見的,有點良心好不好?!?br/>
“沒錯,藥鋪做的是生意,可行醫(yī)也是行善積德,連點醫(yī)德都沒有,還稱什么狗屁妙善堂啊?!?br/>
那小伙計瞪了瞪,罵道:“操,你們都是些什么東西?用得著你們來管?行善怎么了?不用花錢啊,這些藥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少他媽羅哩羅嗦,有錢看病,沒錢就滾蛋,再起哄小心老子報官把你們都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