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青看著李扶傾使出的那奇特的功法和元技,竟一時愣住了。
須臾之后,劉元青回過了神來,腳步微微后移,驚道:“怎么可能,你竟能抵得住我所使出的朱雀飛剎!”
而李扶傾則是斜瞥著他,冷笑一聲,低聲道:“因?yàn)槟悴皇俏业膶κ?!不過這還沒有完!”
話音剛落,李扶傾釋放元力所化的光芒之中,一個藍(lán)色火球拖著尾焰爆射而出,快如閃電,直奔著劉元青而去。后者只覺身前罡風(fēng)乍起,想要閃避,可這火球如迅雷一般,又是從光芒中閃射而出,根本來不及躲閃。
劉元青眉頭猛然一驟,想要召喚元靈,匯聚全身元力抵擋,可還沒將丹田中的元力運(yùn)轉(zhuǎn)至經(jīng)脈,元靈還未能現(xiàn)形,火球已然擊中他的胸膛,爆裂開來。
這藍(lán)色火球本就是扶傾所練的寂滅功法所成,加上次熾陽高懸,更是為功法施展提供不少火屬靈氣,威力自然不可小覷。
火球所擊之處,劉元青的衣衫須臾間便被熔化,他一時招架不住,整個人倒飛出去,側(cè)身倒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見狀,演武場中頓時雅雀無聲,那些之前嘲笑李扶傾狂妄無知的弟子們都是大張著口,下巴掉到了地上,難以相信,就連呼吸也停滯了片刻。
空氣仿佛凝結(jié),只有死一般的寂靜,而臺上幾人的神情也頓時僵住了,誰也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人擦了擦眼睛,才確定自己看見的的確是事實(shí)。
劉元青胸口大開,胸膛上的皮膚已然被灼傷,皺在了一起,仿佛曬干的魚片。他想要再次元運(yùn)轉(zhuǎn)元力,召喚出元靈,可這火球威力巨大,溫度極高,已然傷及五臟六腑,元力運(yùn)轉(zhuǎn)間,急火攻心,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李扶傾見狀,走到劉元青跟前,不屑的問道:“這就是元黃境七重?五品元靈的元靈斗者?莫非這也是你手下留情了,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劉元青見李扶傾走了過來,手中還有火焰跳躍,以為他要痛下殺手,咳嗽了兩聲后,捂著胸口,雙腿用力蹬地,往后退了幾步,膽怯的問道:“你要干嘛?我打不過你,難道你還要?dú)⒘宋遥俊?br/> 李扶傾笑道:“別擔(dān)心,我沒你那么狠毒,可不像你招招都是殺招,直奔我神竅!”
此時臺上的劉生生見狀,忙跳下高臺,擋在了劉元青面前,對李扶傾喝道:“孽障,還不收手,他可是你同門師兄,難不成你要逼我出手?你要知道,在我手下,你可活不過一秒!”
李扶傾抬起頭看了劉生生一眼,目如冰霜,閃過一絲譏諷,回道:“二長老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哪里會殺他,不過你說得不對,雖然我把他當(dāng)師兄看,他可未必將我當(dāng)師弟看,再說我怎么會下殺手?我可不像你們,不顧同門生死!”
劉生生的神情兇狠而陰沉,看了一眼李扶傾,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只道:“算你狠!”隨即將劉元青扶起,離開了演武場,畢竟自己兒子的性命和修為最為重要,萬萬耽誤不得。
李扶傾見劉元青被扶走,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了高臺上的李春風(fēng),道:“你們南院就這點(diǎn)本事,也號稱強(qiáng)者如云?那些強(qiáng)者指的都是你們這群老者嗎!”李扶傾說話帶刺,無疑是發(fā)泄心中怒火。
李春風(fēng)一時沒有回話,只是繼續(xù)聽他要說些什么,心中也開始思索著要不要繼續(xù)強(qiáng)行接手北院,畢竟李扶傾修為精精之快,在場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站在他身后的那個青年卻是再也忍受不住李扶傾這般嘲諷,突然跳下了高臺,正對著李扶傾,但說話卻是比劉元青講究了不少,道:“李扶傾,雖然強(qiáng)行接手你們北院實(shí)屬我們南院不對,但你這般譏諷,恕師兄難以忍受,就請出招吧!”
李扶傾看向此人,只見這人身材挺拔,英姿勃發(fā),氣宇軒昂,劍眉星目,鼻子高挺,眸子深邃而凌厲,手中握一把折扇,穿一身藍(lán)白相間的錦衣寬袖長衫,腰間佩玉,豐神飄逸,儀表不凡,風(fēng)度翩翩,說話間溫文爾雅,氣質(zhì)卓然,倒令人無法生厭。
而此人正是南院出類拔萃的年輕一代的靈斗者,方正麟,覺醒元靈為五品折元扇,木屬性,年方十八,修為已達(dá)元黃境八重。
他和李扶傾自小認(rèn)識,關(guān)系尚且不錯,不過在十年前,李扶傾依然無法覺醒元靈,兩院因要將其逐出家門的事鬧得不可開交,關(guān)系入冰,自此兩人便也無太多來往,關(guān)系淡了許多。
李扶傾見他竟主動迎戰(zhàn)自己,些許驚訝,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雖沒有那十二年的記憶,不過曾和這人有些交際,兩人關(guān)系也略微有了好轉(zhuǎn),方正麟也比較欣賞李扶傾的文才,或者說是嫉妒也不為過。
只是出于南北兩院的關(guān)系,方正麟也從未在李扶傾面前說過此事,李扶傾看看著他的眼睛,還是客氣的回道:“正麟哥,我不和你爭這些,只是你們南院的人已經(jīng)將腳踩到我的頭上,難道我就任由他踩?那陳玉美,劉生生,還有劉元青和李浩建,他們又是如何對待我北院的?你要不是和他們一伙的,就別攔著我!”
方正麟回道:“可是你這般做法,到頭來又有什么用,只會使我們兩院關(guān)系變得更差!你倒不如把北院交出來,帶著眾弟子歸入南院,兩院歸為一院,且不是兩全其美,再說你現(xiàn)在的修為,的確是難當(dāng)北院門主,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
聽得方正麟如此一說,李扶傾頓時苦笑了起來,道:“連你也這么說,北院可是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你們?nèi)绻娴囊獡屵^去,那我也只能拼了命守住它!”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那就休怪哥哥不念舊情了!”方正麟見他絲毫沒有轉(zhuǎn)念的意思,聲音中不由摻雜了幾分怒意。
“來吧!”李扶傾盯著他,兩人目光相接之時,掌中已然匯聚了元力。
正當(dāng)兩人快要針鋒相對,相持不下時,高臺之上的雷越突然笑道:“我可真是高看了你們南院啊,竟然做出這等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