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絲毫的怨言,在女傭?qū)⒃∈依锏乃疁卣{(diào)好后,霍北霆小心翼翼地將兒子放進(jìn)圓筒形狀浴缸里,并說了一句‘我來吧’。
就連那個圓筒形狀的兒童浴缸,也是霍北霆前兩天專門找人定制,用來給臣臣洗澡用的。
說實(shí)話,他對蘇臣臣做得這些事都令她為之動容,曾經(jīng)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覺得,其實(shí)由他來當(dāng)臣臣的爹地,是正確的選擇。
只是……
蘇凝有些猶豫,有些矛盾,心情繁復(fù)難言,一雙手不由得緊握起來。
浴室里,霍北霆見蘇臣臣的雙眼皮已經(jīng)開始上下打架了,他忍俊不禁。
而后低下頭,滿足地在兒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他小聲叮囑女傭:“去準(zhǔn)備一套小孩子的睡衣睡褲,還有一個小枕頭,今晚上臣臣要和我睡一個房間?!?br/> “是?!迸畟虺鋈チ恕?br/> 霍北霆小心翼翼地給兒子洗澡,摸著兒子柔嫩得好似豆腐的肌膚,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只要一想著,今晚上就可以抱著白白胖胖,好像是饅頭一樣的兒子睡覺,他的心情就無比愉悅。
只是好景不長,女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霍北霆,你剛才說什么?你要讓臣臣和你睡一起?沒門!你想都別想!”
蘇凝心想自己只是發(fā)呆了一小會兒而已,霍北霆就恬不知恥地要搶走臣臣了?她還沒答應(yīng)留下來呢!
霍北霆的兩側(cè)太陽穴突突跳騰了兩下,不禁蹙眉。
該死的,她還沒放棄要離開的打算?
他沉聲不語,只是彎腰抱起兒子,并用干毛巾給他擦干了小身子,小心翼翼放在被褥里。
之后,他又仔仔細(xì)細(xì)用干毛巾給兒子擦拭頭發(fā),替他掖好被子,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蘇凝。
“有話我們出去再說,兒子正睡覺呢。你總不希望大半夜,還帶兒子出去吧?多危險(xiǎn)啊?!?br/> 蘇凝在心里將霍北霆祖宗上下十八代罵了個遍。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帶兒子去吃飯,故意拿哆啦a夢哄兒子開心,又故意說要給兒子洗澡……
這一切他都是為了拖延時(shí)間,不讓她把兒子帶走!
“我現(xiàn)在帶他走,還來得及!”蘇凝說著,便上前要去抱兒子。
突然,一只鐵臂倏地捉住了她的皓腕,男人繃著俊容,攥緊她皓腕的那只大掌力道不小。
蘇凝皺了皺眉,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要被她攥斷了。
“聒噪什么?兒子都快被你吵醒了。”
霍北霆俊顏微沉,雖說是故意壓低了嗓門,但是聲音很有力量,讓人心頭不覺一緊。
蘇凝想要抽手抽不開,就用雙手抵住他堅(jiān)硬的胸膛,奮力想要推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徒勞。
“你,你讓開!霍北霆,你要不要臉?”她啐罵道。
但霍北霆就這么緊緊地攥緊她,怎么也不肯放手,讓她進(jìn)不得寸步。
“兒子已經(jīng)睡著了。”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可能!”蘇凝脫口而出,“大白擇床,不是自己的床,他不可能睡得著!”
霍北霆錯開身,蘇凝扭頭一看,不禁滿頭黑線。
蘇臣臣果真睡得像一只小香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