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冬梅的話,蕭婉心里直接給出的評論就——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看到任彩月已經(jīng)被的氣臉都變了色,便安撫性的拉了拉她的手,然后對著趙冬梅開了口:
“大伯母說的沒錯,和我訂親的人家的確是和我們家一樣的窮。什么都沒給我們家,也沒給我買什么東西。
不過這戶人家不是我媽給我做的主,而是部隊來人給說和的,說是也算是幫部隊完成的一項政治任務(wù)。
既然是政治任務(wù),連我爸都做不了主。
本來我媽說事情訂下來后,得讓我們倆到大伯家看看,可一個是部隊有部隊的紀(jì)律,他們當(dāng)兵的不能隨便的出軍營。
再有一個,也是最主要的,我爸說大伯母是通情達(dá)理和一個知道感恩的人,當(dāng)年爺爺、奶奶去世后,我爸怕拖累家里,就一個人出去學(xué)醫(yī)。
等到他能掙些錢后,每年都會把辛苦積攢下來的錢給大伯捎回來,這才能讓大伯娶到大伯母這么一個賢惠的好女人。
所以說,即使我們不去看大伯和大伯母,大伯母也不會挑這個理的?!?br/> “那個……那倒是、那倒是……我可不是那種事多的人,一家人,哪會有那么多挑理的地方?!?br/> 蕭婉一席不軟不硬的話,說的趙冬梅內(nèi)心直窩火,卻又發(fā)作不出來。
不過,這個女人的臉皮也的確夠厚,仍是坐在炕沿邊上,沒有走的意思。
“蕭金,不要到處亂翻,我這么沒什么好東西,更沒什么吃的東西?!笔捦窨粗苯哟┲呀?jīng)跳到炕上,一邊用自己的袖子抺著快要流進(jìn)嘴里的鼻涕,一邊去扒著自己疊的整齊被褥的金子,終于忍不住氣憤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