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懂事時,她還問過他,“你怎么一直都穿這一身衣服啊,是不是我爸爸發(fā)給你的工資不夠呀?我跟我爸爸說給你加工資。”
那時的他身材還略單薄,沒有現(xiàn)在壯實。聽完她的話,紅著臉慌忙擺手,“不是的,大小姐,老板給我的工資很多,我都用不完。其實是我不知道買什么衣服,所以一下買了好幾套,來回換著穿?!?br/> 想到這兒,呂冰璇忍俊不禁,心想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木訥的人,老實得跟個木頭一樣。
一點兒都不知道變通。
可能正因為他性格憨厚,所以父母才放心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吧。
“什么東西?”呂冰璇在他面前站定,雙手抱胸,看著他手上提的箱子。
申七恍然才發(fā)現(xiàn)小姐來了,怔愣一下,趕忙拉開手提箱拉鏈,一堆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陳列其中。
“就是這些了,好像還有你們女生用的護膚品,都是新的,夫人昨天得知您要軍訓后買的?!?br/> 呂冰璇蹲下.身,著千層紅的玉指在箱子里挑挑揀揀,最后隨意拿了幾瓶防曬和曬后修復乳。
“行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吧?!?br/> 申七望向箱子里還有許多他不認識的東西,問,“您不都拿走么?”
“不了?!眳伪聪虿賵鰞?nèi),已經(jīng)開始集合了,大家都在往觀禮臺走。
“可是,夫人她交代我都給您?!鄙昶邼饷及櫰?,認真道。
每次都是‘夫人交代、夫人說’,這人真的是個木頭不成?!
呂冰璇語氣已經(jīng)帶了不耐煩,“合著我的話在你這里不起作用?你就只聽我媽一個人的話是嗎?要不要換一個人跟?”
申七臉色一下漲紅,知道自己又惹大小姐生氣了,止不住暗暗怒罵自己嘴笨。
他慌張地搖手,“不是的,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我,唉……我沒有!”
臉上皮膚小麥色與紅色交雜著,他語無倫次辯解,卻拙口鈍辭車轱轆話來回轉(zhuǎn)。
呂冰璇一下破顏為笑,真是個呆子。
轉(zhuǎn)瞬仍故作不悅道,“以后還否定我的命令嗎?”
“不否定了”申七低首,沉聲宣誓,“申七一直都跟著小姐您,其他人誰都不跟?!?br/> “真的?一直跟在我身邊?”觀禮臺已經(jīng)在講軍訓事宜了,但呂冰璇一點都不慌,怡然自得反問著他。
“如果你以后結(jié)婚了怎么辦?”
申七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半晌不自然地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那就……那我就不結(jié)婚吧?!?br/> “好,記住你說的話?!眳伪创剑鄄o聲的魅人,流轉(zhuǎn)間輕飄掃了他一眼,心滿意足離開。
幽香漸漸遠去,申七不明所以抬眼望著呂冰璇逐漸遠去的背影,盡管女生有一米七,但骨架纖細,行走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撩人與嫵媚。
這種氣質(zhì)介于女生與成熟之間,相互雜糅,且又奇妙得和諧交融著。
申七不懂,只覺得小姐連背影都這么好看,不知不覺間他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