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不知你有何心愿未完成?。俊泵闲★w看了看客人的模樣,客氣的笑了笑,坐在自己新買的老板椅上,開始了任務前的例行詢問工作了。
那俊秀的男鬼一聽這話,臉上透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
他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淚水噴涌而出。
孟小飛連勸人都不會,更不知道這鬼該怎么勸,只好在一旁等著。
過了好半天,這家伙才平靜下來。
“在下姓揚,名飛,字逸飛。世居淳州,少讀書,薄有才名。家父為淳州知府,勤政愛民,致使積勞成疾,竟撒手人寰?!?br/> 揚飛不知道是因為痛苦的太久,已經(jīng)有些遺忘了,還是說經(jīng)歷過更為巨大的痛苦,這些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他用平靜的語氣。面無表情的講著。
看到小飛的樣子,他想來是怕他聽不明白,繼續(xù)說下來便說的更為直白一點。
“父親去世之后,飛遵從父親遺命。販賣了全部的家產(chǎn),千里迢迢遷居至京城,一來是為了進京赴考,二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則也是為了前去尋我的未婚妻完婚?!?br/> 孟小飛認真的聽著揚飛的講述,這揚飛聽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官家公子。不過這之后必然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不然揚飛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揚飛雖然喜歡讀書,卻不是什么死讀書的人,他斯文有禮,長相英俊。在淳州一代實在是不少女孩心中的如意郎君。不過揚知府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為他說好了一門親事。也是他在京時好友,戶部侍郎胡越文的獨生女。
“本以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況淳州至京師不過十數(shù)日的路程。誰料半路竟遇劫匪,在下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能抵擋。家產(chǎn)被系數(shù)劫走不說,在下還被劫匪砍傷右臂,面上也被砍了一刀?!?br/> 講到這里,揚飛的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痛苦的顫抖著,這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一個苦讀多年的讀書人,失去了自己的右手,還被毀容。
“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可是那劫匪竟然把我丟棄在山林之中。過了幾日,在下大難不死,竟然蘇醒過來。讀書十幾年的時間,如今失去了右臂,面容也被毀,淳州家產(chǎn)也全被變賣了,飛無奈,只好繼續(xù)前往京師?!?br/> 孟小飛也有些不忍,讀書十幾年,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揚飛斷手毀容,他是如何度過的,如今卻能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講出來。他還經(jīng)歷了什么苦難的事情?這一切又是巧合還是陰謀?
手斷了,臉毀了甚至揚飛身無分文,只能以路邊的野菜充饑,實在餓的不行了,也是路旁的農(nóng)家乞討過。
可是他的臉剛剛被毀,又沒有治療過,傷口發(fā)炎化膿,痛苦不堪。還好京城不遠,拖著傷殘的身體走了兩天,他終于走到了京城。
可是他現(xiàn)在的模樣,破衣爛衫,臉上還有一道丑陋無比的刀疤,胡家的門房哪里肯讓他進去。
無奈,揚飛只好在門外等著,一連等了幾天。好不容易等到胡越文出門,他才攔轎,終于進了胡家。
誰知道他卻得到了一個讓他無比震驚的消息,胡家小姐,居然在昨日已經(jīng)成親了,而她成親的對象,竟然是揚知府之子,揚飛。
那我是誰?
是誰在冒充我?
揚飛心知這其中肯定有陰謀,可他如今毀容斷手,該如何做。
震驚過后,揚飛拿出他的憑證,一塊墨玉佩,是他與胡家訂婚的憑證。哪怕身無分文的時候,他都沒有拿去典當。
胡越文得知這確實是老友之子,心下痛惜不已。趕忙請來大夫為他醫(yī)治,得知自己的手臂受傷太重再也無法寫字了。揚飛心中的痛苦無法言喻,便是面容被毀,也比不上他失去手臂的痛苦。
揚飛想要詢問冒充自己那人是誰,胡越文卻道,胡瑩瑩和夫君出去游玩了,并不在家。
揚飛見胡越文想認下這個女婿,心下不憤,可又無可奈何。只一心想等待考試,他雖然右手斷了,可是他還有左手。而且大于朝并不在乎官員的長相,只要他發(fā)揮正常,必然能命題金榜,到時就可以將惡人繩之以法。
可是還未到晚上,揚飛便被人在胡府殺害了。胡大人并沒有報官,只說死了一個下人,草草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