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guī)煾傅母?,這些年我做菜的手藝也練的不錯,一頓飯把眾人吃得都很滿意。
酒足飯飽,我讓耿彪送楊樹回去歇著,自己帶著謝天華三人,進了我的屋子。
雖然我的屋子平時不讓外人進,但有我?guī)е匀涣懋攧e論。
小雪有點怯生,一見有別人進來,就竄到顯示器后邊躲了起來。
我也沒管它,搬椅子讓眾人坐下,可謝志堅卻瞟見了魚缸里的蛤蟆,端著那小魚缸問我:“看不出楊導還有養(yǎng)異寵的愛好,這是什么蛤蟆,腦袋上這是角么?”
我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我說你有三八潛質(zhì)吧,給我放下,摔了你賠?”
可謝志堅悻悻的想放回去的檔口,謝天華卻抬手止住了他:“等會兒,拿過來我看看?!?br/>
謝志堅嘿嘿笑著瞟了我一眼,把魚缸放到了謝天華面前的桌上。
我知道這小子那古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外乎就是在說,看看,三八的不止我一個吧?
我特么想跟他說,那是老謝家遺傳基因決定的,可想想謝天華那暴脾氣,還是算了。
然而,謝天華轉頭就叫住了準備倒茶的我:“小楊子,你這蛤蟆,哪兒來的?”
“您老能換個叫法嗎,別一喊我,就讓我覺得自己凈了身成么?”
謝天華怪眼一翻:“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問你呢,這蛤蟆哪兒來的。”
我不想把這蛤蟆的來歷告訴別人,之前和謝、劉二人說起蛤蟆窖的經(jīng)歷時,都沒提它的事,現(xiàn)在更不愿意說了,反正它現(xiàn)在既無妖氣又無火力,也不怕老頭看穿。
“逮的唄,牡丹江海浪河里逮的。”
我本以為,他也只是覺得古怪,并不能確定這東西的來歷,就隨口瞎編了一句。
不曾想,這老貨居然是個憋寶的行家,一聽我這么說,樂了,摸著自己的禿瓢笑道:“行,那老子今個就賣一回老,跟你討個人情,你把這東西送給我,如何?”
我看到他那賤笑,才知道瞞不過他了,上去就把魚缸搶了回來:“那不行,這玩意兒我家娘娘賊喜歡,給了你,她不得跟我拼命么?!?br/>
他豁得出老臉,我自然也拉得下臉挫他。
“哎喲你個小兔崽子,我老人家跟你要點東西,你瞅你那摳搜樣!”
“媳婦和蛤蟆概不出讓,謝謝?!?br/>
我沒管他說啥,把胖蛤蟆放回了電腦桌上。
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拿我沒轍。
可我倆這一出,卻把謝志堅和劉敏亮給看懵了。
謝天華居然拉下臉來跟我要東西就已經(jīng)夠出奇的了,更奇的是我居然還不給!
劉敏亮反應快,看著胖蛤蟆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但謝志堅性子直,一見我這么摳,氣哼哼的跟謝天華說:“師叔你別跟他一樣的,不就是只蛤蟆么,啥樣的咱沒見過,您要是喜歡,回頭我上花鳥魚給您挑最好的,黃金蛙、角蛙有的是,箭毒蛙咱也能弄到,誰稀罕他那破玩意兒……”
這小子本來是想借機討好來著,可誰知謝天華聽了,反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
看著謝志堅那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吃癟模樣,我就忍不住想樂,但正事要緊,我還是把背包拎了過來,放到了謝天華面前:“我這兒有件東西,得勞煩您老給掌掌眼。”
背包里裝的正是穿山蟒的蟒珠,即便隔著背包,仍舊有微弱的氣息散發(fā)出來。
謝天華一看就樂了:“寶貝不少啊,我看看?!?br/>
他一邊說,一邊拉開了背包的拉鏈,但拉到一半臉上的笑容就開始消散,當蟒珠完全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眼珠子都有些直了:“這是……”
說著,他一把將蟒珠捧了起來,閉眼深呼吸,大手在蟒珠上緩緩摩挲起來。
“真是好東西,怪不得你小子敢大言不慚……為了這玩意兒,你小子也是豁出命了吧?”
他一邊摩挲,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我能理解謝天華的心情,只要是身有道行能識貨的,誰見了這蟒珠,恐怕都難免怦然心動,要知道,鬼王心這種級別的福祿,平時誰要是不小心露了白,都很可能引起明爭暗奪,更何況是十倍價值于它的蟒珠了。
“呵呵,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它,之所以讓您給掌掌眼,也是因為從來沒消化過這個級別的福祿,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禁忌?”
我沒說的是,當初我可是親眼看到胖蛤蟆把它吞下去之后,千年道行毀于一旦,輪回到我的魚缸里去了,想及那一幕,至今我還心有余悸。
所以現(xiàn)在要讓我直接消化它,我還真不敢,因此才拿出來問個明白,以防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