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胡攪蠻纏起來根本擺脫不了。
裴簡不情不愿地開車帶她,起初還用狗狗不能上車的理由拒絕她。
卻沒想到季舒直接將狗狗栓在小路旁就上了車。
“你不怕狗狗跑丟了嗎?”
季舒沒當(dāng)回事,就算跑了也只是在商園之內(nèi),總能找到。
她放心的很,“沒事,能跑到哪里去?”
反正是她的狗,丟了也是她傷心。
裴簡沒再作聲,放慢車速往和風(fēng)苑去,那條路他有半年沒來,再走竟然走錯了路,繞了兩圈才到地方。
門庭下專門建立的小院已經(jīng)雜草叢生。
已經(jīng)快長到了中間的石板小路,兩旁設(shè)在地板里的暗燈被草叢覆蓋著,找不到形狀,小樓有些陳舊,里面的陳設(shè)也落了灰。
一路走進來,季舒一路感嘆,“我哥真是奢侈,他不住跟我說,我來住,省得在家天天看他們眼色。”
裴簡往房間里走。
客廳還放著那架超聲波清洗機。
對于那天的記憶,所有人都有些紊亂,在方陸北來說印象最深的是那晚送來的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如果是季平舟。
他記憶定格的,是那晚怎么擺弄都弄不明白的一臺清洗機。
進了房間季舒便好奇地上下跑。
裴簡在樓下檢查有什么需要帶回去的東西,再找人將這里打掃一遍,院子里的雜草也要清理了,賣是絕對不會賣的,要是現(xiàn)在賣了,季平舟要瘋。
他將總閘關(guān)了。
電源線也都拔了。
收拾著茶幾里的東西,沒注意季舒。
耽擱了一會兒上去時,季舒已經(jīng)闖進了臥室,正在衣柜里面數(shù)著數(shù),見裴簡過來,語氣浮夸的,“小簡,你來看,我哥真不是人啊,不管在商園還是外面,衣服都多出禾箏一倍。”
說著,她拉著裴簡往邊上走,打開里面的收納柜,“這里也是,全都是他的東西?!?br/>
這要怪禾箏太照顧他,一天不給他添東西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