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林子豪沒有繼續(xù)追究劉小平的責(zé)任,也沒有對著他繼續(xù)炮轟。吃完飯之后,洗個澡,他又回到房間里繼續(xù)睡覺。
剛剛躺下,然后想起英國人說的請柬,又爬起來。
“秦奶奶,那些外國人是不是留下一張請柬?”
“哦,對對對。”秦奶奶從電視柜里拿出一張半個手掌大小的銀燦燦的卡片,遞給林子豪:“就是這個?!?br/> 林子豪看了看,道謝之后又回房去。
這張請柬是用銀打造的,上面還用金絲勾勒出一串英文句子。一般顏值高的人都不會是學(xué)霸,所以林子豪十分自豪他不認識這些字體。
百度之后,其大概意思就是:白金漢宮宴會,來自女王的邀請。
就像一場夢一樣。
不僅僅是說這張請柬像一場夢,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場夢。
這場夢一直持續(xù)到星期三,他才感覺到有那么一些真實。
星期三中午到達英國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冤家路窄,范亦彤竟然也在。
看見林子豪一身窮酸樣,還是背著那個又破又舊的背包,以及拉著一個臟兮兮的拉桿箱,范亦彤跟經(jīng)紀人都笑了。
經(jīng)紀人跟其他幾個隨行都認識林子豪,關(guān)于兩人當初的地下戀情也十分清楚。只是讓大伙沒有想到的是,曾經(jīng)的男主角,今天居然變得成了路人甲,真是莫大的諷刺。
范亦彤上次在帝都機場遇到林子豪的時候,原本以為他已經(jīng)東山再起,不過看到他今時今日的模樣,心想,或許就是他走了狗.屎運吧,說不定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落魄也不一定呢,不然怎么會穿得這樣寒磣?
“林先生,好久不見??!”范亦彤摘下太陽眼鏡,走到林子豪面前,“不知道林先生來倫敦是為了什么?”
“該不會來看倫敦奧運會吧?!狈兑嗤碾S行笑了起來。
“看來大明星的時差跟我們差了不止一點點呢?”
“是啊,不過同人不同命?!狈兑嗤肿雍蕾N上去幾步,面帶挑釁,“上次在帝都看見你,我還以為你東山再起了呢,現(xiàn)在看來......嘖嘖嘖,你還是老樣子嘛?!?br/> 林子豪始終保持著微笑,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敬與輕蔑之意。經(jīng)過一些列的生死之后,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可以被寫到典故里當個林子,或者豪子之類的了。
胸襟開闊,對于他來說是好事,但是對于那些極力想惹惱他,讓他當眾出丑的人來說,卻是莫大的恥辱。
他的每一個‘善意’眼神,在范亦彤一類人來看都是一種侮辱,他的每一個微笑也都像是一把利劍一樣。
憑什么?憑什么你一個落魄的過氣明星可以擺出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么你一個一文不值的潦倒窮漢總是偽裝成圣人的模樣?
范亦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手撣了撣林子豪肩膀上的泥漬,強裝笑顏:“如果林先生沒有衣服可以穿的話,不如穿我的衣服吧。我?guī)Я撕芏嘁路^來?!?br/> “是啊,我們彤彤帶了很多衣服過來,林先生不如換上試試,雖然緊了一點,但總比臟兮兮的要好吧?!?br/> 范亦彤的隨行肆無忌憚的大笑,完全不理會機場的人來人往。在異國他鄉(xiāng),偶遇故交,要么熱情的寒暄,要么盡情的嘲弄,這是一個固定選項。
林子豪終于開口說話:“不知道范小姐來倫敦做什么?”
一聽到這個問題,幾個隨行的臉上瞬間充滿了驕傲。范亦彤更是不得了,驕傲的同時還充滿了對林子豪的不屑一顧:“當然是受邀而來?!?br/> “原來如此。不知是受了誰的邀請?”林子豪客客氣氣的問。
范亦彤挑了一下眉頭,眼珠子也抬得分外高:“說出來,怕嚇死你?!?br/> “是嗎?那范小姐應(yīng)該很樂意告訴我?!?br/> 范亦彤把玩著手里的墨鏡,不說話。后面的經(jīng)紀人十分得意的說:“我們家彤彤受到了邀請要參加今天白金漢宮的宴會,她可是唯一一位受邀的國內(nèi)藝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