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追悔莫及,“都怪我,我昨個要是過來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br/>
劉春草也一臉難過,一把火把東西全都燒干凈了,重新開門跟新開業(yè)一樣,又得再投錢趕工。
罌粟沒有說話,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起來,時不時用手指捏起地上燒剩下的殘骸看,又在后院轉(zhuǎn)了一圈。
有好事者已經(jīng)跑到街上跟巡街的衙役說了這事,周捕頭聞訊趕來,沒想到又看見罌粟,微微驚訝:“這鋪子是你的?”
罌粟點了點頭:“是我與人合伙開的。”
周捕頭點了點頭,看向四周圍觀的群眾:“有沒有人知道這火是怎么著起來的?”
有一人站了出來,是隔壁店鋪的伙計,他道:“昨個半y我被煙給熏醒了,出來一看,整個鋪子都已經(jīng)著起來了,就喊大家過來救火,因為火勢太大,沒能救下來……”
事實上,他們壓根沒有救唯軒鋪子的火,這一個月來,唯軒家紡的生意實在好的讓人眼紅,隔壁兩家鋪子的人十分默契,只救了自己家鋪子,火勢燒到自家鋪子就一桶水澆上去,唯軒鋪子的火根本沒人管。
另一家鋪子的伙計也應聲道:“是的,我們半y醒來發(fā)現(xiàn)火勢太大,實在救不下來……”
周捕頭微點下顎:“怎么沒去衙門找衙役來幫忙?”
兩家伙計面s一白,有些心虛的道:“沒……慌亂起來給忘掉了……忘掉了……”
周捕頭還y再問些什么,罌粟出聲道:“周捕頭,你過來?!?br/>
周捕頭轉(zhuǎn)過身跟著罌粟進了鋪子,罌粟指著地上燒剩下的殘骸,“我已經(jīng)仔細看過了,鋪子在著火之前,被人打砸過?!?br/>
也就是說這不是一個意外失火的事件,是有人故意縱火的。
周捕頭有些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
罌粟指著地上的灰燼道:“唯軒家紡所有的家具都是木頭做的,木頭在燃燒的時候如果沒有人翻動,燒完之后的灰燼會保持木頭未燒之前的形狀,我已經(jīng)將被屋脊砸壞的概率除去,剩下百分之九十的家具全都是被人為打砸的?!?br/>
周捕頭順著罌粟的指點朝地上的灰燼看了過去,罌粟講解道:“這是一個大衣櫥,寬一米二,長兩米,如果是被著火的房梁砸壞的話,不會碎成這個樣子?!?br/>
如果不是罌粟講解,單看那燒剩下的殘骸,一點也看不出是那么大的衣柜,周捕頭有些信服的點了點頭。
“我會將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找出暗中下手的人!”周捕頭一臉剛毅的道。
罌粟微微蹙眉,眼神還定在燃剩的殘骸上。
周捕頭出聲問道:“怎么了?”
“有些不對勁,這火很奇怪……”罌粟低頭s索道。
“是有些奇怪,那兩個伙計說什么救火,我看壓根就沒有救,不然這屋子里怎么到都是干的,一滴水都沒有,真是可惡!難不成他們知道什么?”周捕頭猜測道。
罌粟搖了搖頭,“若是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在火燒之前他們將整個鋪子里的家具全都打砸一空,那為什么還要縱火?換句話說,他們既然打算縱火燒鋪子,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打砸東西?”
周捕頭一想也是,抓了抓頭發(fā),猜測道:“難不成他們是想著火說不準就被人救了,燒的不夠干凈?”
罌粟搖了搖頭:“馬上就已經(jīng)入七月,現(xiàn)在天干物燥,我整個鋪子里又全都是干木,一把火燒起來就救不回來了,他們應該不會想不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