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四樓外間。
與三樓的布置不同,四樓的外間是一間辦公室,文件柜、辦公桌、老板椅,甚至還有兩個臨時待客用的小沙發(fā)和茶幾。
而這會兒,云雀就側(cè)臥在沙發(fā)上,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兩條小纖腿蜷縮著,姿勢很隨性。
“雁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會突然之間決定把我哥拉進(jìn)來?”
對面辦公桌前,端坐在老板椅上的許雁丘聽聞這話,頓時微微一笑,看著云雀坦然回答。
“也沒什么!就是因為一場意外讓他無意間牽涉其中,還有我承認(rèn)也有私心在里面,我實在不想看到當(dāng)年那個意氣分發(fā)的少年被生活一點點地磨去棱角,與其看著他逐漸沉淪,倒不如把他引進(jìn)一片新天地,或許還能重新激發(fā)他的銳氣?!?br/> 云雀稍微偏頭回想了一下,然后脫口而出:“我哥什么時候有過銳氣?我怎么不知道?”
許雁丘抿了抿嘴,似帶著回憶說道:“當(dāng)年有七八個男生總是欺負(fù)我,他每次都義無反顧地?fù)踉谖疑砬?,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很英勇。”
“?。俊?br/> 云雀一骨碌爬起身,驚奇道:“還有這樣的事?我怎么從沒聽我哥說起過?”
“你哥跟我說,伯父伯母不喜歡他打架,所以讓我對誰都不要說?!?br/> “噢!也是,我爸媽當(dāng)年的確是不喜歡我哥跟人打架?!?br/> 云雀點著頭,頗為贊同,繼而又說:“雁姐,我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但因為怕你有所誤會,所以一直沒有問出口。”
許雁丘微微頷首:“問吧!”
一得到許可,云雀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雁姐你怎么會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我們?就比如我當(dāng)年剛離家出走,你立馬就找了上來,我可不相信那就是個巧合?莫非···嘿嘿·?”
說到這,云雀雙眼釋放出神秘兮兮的目光,臉上也帶上了別具意味般的笑容。
見她這副鬼靈精的神情,許雁丘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雁姐你懂的!”云雀撅著嘴反問,意有所指。
許雁丘聽了莞爾一笑,稍一考量,之后竟直接點頭:“沒錯,你猜對了!”
話音剛落,一個輕微的異聲響起。
“咝吡!”
聲音源自內(nèi)間的陽臺。
夜靈的感知是何等的敏銳,更何況這里是四樓,是夜靈專區(qū),兩女的警覺性從未有過放松。
“誰?”
異響剛起,兩女便瞬間起身,第一時間沖進(jìn)內(nèi)間直趨陽臺。
可到這兒一看!三人齊刷刷一愣。
“老哥?”
云雀瞪大了眼,極為詫異,忙問:“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樓下嗎?”
“我···鍛煉,嗯,就是鍛煉?!?br/> “鍛煉?從3樓到4樓?”
“鍛煉嘛···反正睡不著,蹦一蹦,跳一跳,爬一爬,這是最新流行的運(yùn)動方式,經(jīng)過了最新的科技成果驗證的,有助睡眠?!?br/> 茍啟回答著,身形站得很直,表情也極為自然,即便明知這借口找得很爛,但就是不認(rèn)。
其實也是沒法子,任萬般借口也絕對解釋不了從3樓到4樓這樣的事實;與其低頭服軟,不如抬頭硬撐,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