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日記并沒有看完,后面還有不少,但茍啟卻沒有再看。
放下手中的日記,他躺倒在沙發(fā)上,雙眼望著天花板,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這本日記里所記錄的不僅僅只有女老板的過去,同樣也有他的。
隨著剛才那一篇一篇的文字瀏覽,他那塵封已久的記憶仿佛也在一點點被打開。
一切就像是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就在那個傍晚,夕陽的余暉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在那條小河邊的草坪····
嗯???
不對!有殺氣!
他瞬間仰起身將目光望向門口,下一秒,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咯噔”一下,仿佛是要自己跳出來。
那竟然是女老板,悄無聲息,形如鬼魅!
這會兒她就倚在門口,雙手盤著胸,看過來的眼光像是一把即將要朝他狠狠地扎過來的刀子。
“嘶!!”
她今天怎么連門都不敲了?這也太沒···
哦!差點忘了,這門昨天被云雀一腳給踹壞了,還沒來得及修。
真背??!
如今也只能默默祈禱女老板千萬不要注意到桌上的盒子,哪怕它的體積那么大,哪怕它擺放的位置那么的明顯。
但是,女老板冷冷的聲音很快打破了這個幻想。
“好看嗎?”她問。
“嗯哼!”
茍啟假裝咳嗽一聲,緩解一下氣氛,也鎮(zhèn)定一下心神。
然后他盡可能地在臉上擠出溫和的笑容,保持著聲音的平靜,答:“好看,你今天真好看。”
女老板沒有理會茍啟的裝傻充愣,很平靜地緩緩走到茶幾前,把東西一一放回紙盒,整個過程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往往是最瘆人的,因為越是平靜,后面的爆發(fā)將越厲害。
茍啟神情緊張地看著女老板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惟恐一不小心引爆了這個火藥桶。
然而,結(jié)果出人意料。
女老板將盒子收好后,徑直轉(zhuǎn)身,走人。
只是在臨出門時忽然停住,輕飄飄地丟下了一句:“過去吃早餐?!?br/> 接著,人就走了。
···
“就這樣算了?”
“還是直接死刑?”
“亦或者是··死緩?”
直到女老板走后三、四分鐘,茍啟將女老板從進門到出門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思索了一遍,仍沒猜透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至于最后說的那句話,多半是沒其它含義,估計女老板原本就是下來叫他過去吃早飯的,最后也只是說出來而已,再正常不過了。
“既然說了吃飯···那就吃飯吧!”
想了這么久也沒想明白,茍啟索性不想了,起身回臥室換衣物,然后出門,愛咋咋的。
下了樓,來到酒吧后面的別墅。
一進客廳的門,就看到管家楊姐和胡小樂在往餐桌上擺食物。
胡小樂竟然還穿著睡衣,好像還真把她自己當成了男人一樣,不過她本身就是個光板身材,即便穿著睡衣也看不出什么,倒也無關(guān)緊要了。
“楊姐,早??!”茍啟照例率先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