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她她她……我,我不想死啊,公子救命……”
楊福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抱著李明軒的腿,大嚎了起來。
這可難辦了。
雖然圍觀的群眾都散了,可那么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如果在這里耽擱下去,不引人注目才怪呢。
本來李明軒也只是想聽一下楊福的原因,如果覺得合理,就放他們走了,他本就沒有想過要深究,必竟,自己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報呢,多管那些閑事做什么?
“你帶著她走?!?br/>
搞不明白狀況,李明軒也很無奈,可他知道,不能在這里耽擱下去了,結合前面楊小環(huán)無故打了小蕓一巴掌,他心里也想到了幾分,這楊小環(huán)刁蠻無理,想來她那位母親也不是什么好貨色,這楊福雖然說不清事情,不過估記事情也不怪他。
楊福一喜,抬起頭向李明軒的拜謝,一瘸一拐的跑到楊翠兒身邊,叫醒了她,二人互相攙扶著離去。
楊小環(huán)對這楊福他們大喊大叫,奈何手腳都被李明軒制住,她想去追都不可能,只能眼睜睜看著楊福和楊翠兒消失在林間小道。
“無恥之徒,我要讓父王誅你九族!”
楊小環(huán)看到楊福離去,把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李明軒的身上,雖然她被李明軒制住,可以她的個性,她自信李明軒不敢把她怎么樣。
除非,他不想活了。
李明軒一直保持著冷笑,此時好多行人駐足圍在四周,不時的沖著這里指指點點,可李明軒仍然一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如果不是楊小環(huán)先前說的話把圍觀的眾人嚇怕了,也許這個時候,那群人會幫著她也不一定,可惜,以她的刁蠻性子,根本不會想到這一步,也只能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
“小蕓,打她一巴掌。”
李明軒嘴角勾起,沖站小蕓說道。
小蕓眼睛一亮,挽著袖子就沖了上去,照著李小環(huán)的粉臉,啪啪抽了四個大嘴巴。
如果挨打的是小玉,小玉絕對不敢在打回去,可惜,楊小環(huán)打的人是小蕓,以小蕓的個性,她才不會有什么顧慮,她想的只有一個,只要是別人打過來的,不管是誰,我都要把他還回去。
楊小環(huán)的臉腮頓時腫了盧來,小蕓下手可沒有半點留情呢。
“臭女人,你敢打我?別以為你……哼哼?!睏钚…h(huán)惡狠狠的瞪著小蕓,卻把心中的話,硬生生的咽下了。
這個刁蠻女,是不是認錯人了?
看著楊小環(huán)的樣子,李明軒心生疑惑。
“小蕓,你和小玉先行一步,我隨后跟來?!?br/>
李明軒沖著小蕓吩咐的了一句,暗地里給她指了一條路,才慢慢松開楊小環(huán)的腿,不過手腕子卻仍然死死抓住,讓她動彈不得。
小蕓會意,沖著李明軒點了點頭,和小玉匆匆向前走去。
這楊小環(huán)竟然是王府中人,那么就不能保證她的身邊還有沒有其它人,這個李明軒不能不防,他是沒關系,有土遁術護體,只要不是小蓮,恨無名那樣級數(shù)的對手,他都可以輕松走掉。
可是小蕓和小玉不同,她們只是普通女流,如果真的碰到其它人,到時候光是保護他們,就是一件頭疼的大事。
這件閑事,本不想管,也不愿管,可是,當人家欺上頭來,那不想管也要管了。
李明軒心中暗暗做著打算,直到小蕓和小玉走遠,他才微微一笑,松開了楊小環(huán)的手腕。
“無恥之徒,你叫什么名字?”楊小環(huán)揉著紅腫的手腕子,沖著李明軒一瞪眼。
“我是……憑什么告訴你?不想皮肉受苦就離我遠一點?!?br/>
李明軒冷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這一次,楊小環(huán)可沒敢追過去,只是站在原地,沖著李明軒的背影咬牙。
這位王府千金,性子最是刁蠻不過,從小到大只有她欺負人,卻從來沒有受到欺負的時候,這還是頭一次呢。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以為在開封府地界,無人敢惹她,所以她才敢一個人出門。
“哼,我記住你的樣子了,這次算你走運,你竟然是去開封府,我就不怕找不到你,到時候就叫你嘗嘗本姑娘的厲害。”
楊小環(huán)恨恨的說了一句,騎上一匹紅馬,眨眼不見蹤影。
遠離人群,只走偏僻小路,李明軒一路走走看看,確定無人跟蹤,才長出了口氣。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可以說是相當危險的,不過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不出手,如果他不制止,恐怕小蕓也不會好過。
“李公子,多謝您了?!?br/>
在路上,小蕓己經不止一次的向李明軒謝過了,她的性子豪爽,最崇拜那些真君子大丈夫,能夠嫁給陳文臺,只是她想撤恩罷了,如果給她眾多的選擇,也許,她會選一位俠士之流的人物,跟著他浪跡天涯了。
“文臺和我情同兄弟,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被小蕓說了好幾遍,倒把李明軒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說笑笑之時,三人己經來到了開封府的城門。
開封府地界很廣,也很繁榮,是大羅國最富饒的城市之一。
在大羅開封府,開封楊姓望族,有三位地位最多,而其中又以護國公楊炎的身份最為尊貴。
護國公府,就座落在開封府最繁華的路段,占地面積大得讓人驚嘆,光是一個后花院,就己經有幾十公里遠了。
護國公楊炎,號稱大羅國第一勇士,上陣殺敵,攻城破寨,從未敗過一次,是大羅國的支柱之一,位及三公,可想而知他的地位了。
楊炎極重言諾,最見不得的就是貪官污吏,所以在他的管轄下,開封府內無盜寇,幾乎都達到夜不閉戶的地步了。
也正是因為楊炎的威信和性子,才讓李明軒同意了陳文臺的請求,把二女送到這里。必竟,如果楊炎不是一個可靠的人,那自己不遠千里把二女送到這里,才出了狼窩又到虎口,豈不是自作自受?
在者說,眼下,就算他和陳文臺加到一塊,也絕對沒有資格和國師抗衡,用以卵擊石來比喻的話,最恰當不過了。
眼下,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楊炎的身上,楊炎不但是護國公,而且是大羅國的兵馬大元帥,手上握著大羅國三分之二的軍權,這樣的實力,正是眼前最迫切需要的。
偷襲,暗殺,對國師來說,簡直不可能成功,而李家血案,牽連的人很廣,光是殺了國師,恐怕還不能報了深仇,現(xiàn)在要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楊炎沒有被國師所害,那么他這棵大樹,很有可能就是改變眼前格局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李明軒報著風險而來。
雖說國師身懷妖法,但他一人,能夠殺得了十個百個,可他殺得了千萬個嗎?眼下論實力不如他,如果論計謀,論人海戰(zhàn)術呢?還不如他嗎?
就算不如,我也要試一試,絕不坐以待斃。
李明軒帶著二女,一路直行,來到護國公府附近,找了一家客棧把二女安頓好,他才獨自離開,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一跺腳,遁到地下。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將二女帶去府上,就是因為現(xiàn)在情況不明朗,護國公楊炎現(xiàn)在有沒有受到暗害,誰也不知道,羊入虎口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除非逼的沒有辦法了,他才會放手一搏。
自己暗中探察一番,如果府中無事,就將二女送去,這個想法李明軒在沒來之前,就己經想好了。
不管什么事,都要想到周全,至于能不能做到萬全,那就要看命運是怎么安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