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無心,無情
“楊初雪,你現(xiàn)在馬上起來。”霍思東腮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聽到?jīng)]有?”霍思東說道最后竟然咆哮起來。
可是,床上的人依舊不動彈,僵直的身軀仿佛深潭里的一汪死水,毫無生機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楊初雪?”霍思東垂下眼眸,凝視著楊初雪慘白無生機的臉,終于將手指放在了楊初雪鼻翼。
霍思東臉色突顯出緊張的神情,一把抱起了楊初雪直奔門外。外面的風涼的很,霍思東卻全不在乎,赤著的腳踩在尖尖的石頭上,健步如飛。
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直接裝上了吸氧設(shè)備,聽到醫(yī)生面無表情的說:“只是休克,沒關(guān)系的?!辈欧畔滦膩怼?br/> 醫(yī)院里樓道里安靜之極,在這個時間仿佛整個地球都是安靜的?;羲紪|甚至想屏住呼吸,擔心自己的一舉一動會打擾面前這個女人的休息。
方才是怎么了?怎么會那么沖動?如果,再用力一分,那么躺在這里的就真的變成了一具尸體了,冰冷的尸體,他不要,他害怕,他害怕守著一具冰冷尸體的恐怖,永遠不希望再那樣了。
輕撫微微泛起粉紅的小臉頰,心里有隱隱的愧疚,人為什么總會這么糾結(jié)呢?
看到她會心疼,想到她會幸福,想起她會甜蜜,可是每逢想到她與李月白,就會萬分的憤怒。
在床側(cè)守了整整一晚,沒有合眼,眼睛有些瑟,全身酸酸的,霍思東瞄了一眼仍舊昏昏沉睡的楊初雪,起身出了病房。病房正對著一個小型花園,花園里的花大多都已經(jīng)枯萎了,但是卻有幾朵開的異常燦爛的菊花,霍思東點燃一支煙,對著菊花悠悠的抽了起來。
其實,他心里蠻難受的,不是他無情,而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太無情,從小的耳濡目染已經(jīng)讓他不知不覺變得冰冷起來。
陽光漸漸的穿透薄霧,散出耀眼的光芒來,照在身上暖暖的。
手機鈴聲有些刺耳,打破了此時寧靜安詳?shù)姆諊?,霍思東皺了皺眉按下了接聽鍵。
“思東,別忘了今天的會議,很重要,記住,現(xiàn)在不能意氣用事?!睏罘琅f嘮嘮叨叨的,有些煩人。
掛上電話,霍思東伸了個懶腰,早上的空氣真的很新鮮,仿若能平靜人的心緒,楊帆說的沒錯,的確是不能意氣用事,今天的會議不能不參加。
李月白是嗎?好好見識一下你有什么能耐。
楊初雪不知什么時候突然站到了窗戶前,靜靜的看著站在小花壇前面的男人,背影俊朗剛毅,卻不經(jīng)意間仍舊會流露出一點無助,楊初雪讀不懂。
聽說李月白與楊帆集團合作了,實在有些蹊蹺。楊初雪皺著眉,有些事兒是需要做了。
霍思東吩咐了王經(jīng)理,讓他來照看楊初雪,自己則踏著時間去了公司。
結(jié)果,在專用樓梯看到了與楊帆并肩而站的李月白,倆人正在親切的交談著什么,看到霍思東,李月白的臉色有些驚訝,而楊帆的臉上則是驚喜。
“來,思東,李月白,我相信不需要我再做介紹了。”楊帆試圖拉近倆人的距離,微笑著找話題。
霍思東嘴角一揚,先伸出了手:“是,不需要介紹,我們很是熟識?!?br/> 李月白笑的更加淡,伸出手象征性的捏了捏霍思東的手尖:“沒錯,我們的確是熟識,不過,不想霍總說的那樣熟?!崩钤掳子行┎唤o面子,故意給霍思東難堪。
霍思東倒沒覺得什么,反倒是楊帆臉上有些難看,不自然的笑了笑,伸手示意:“電梯到了,請吧?!?br/> 李月白也不避讓,率先進去了,霍思東瞪著李月白有些像發(fā)怒,卻被楊帆用眼神制止了。
三人并肩無語,氣氛有些悶,對于三個人而言,可謂是各懷心事,李月白之所以會選擇與楊帆集團合作,看重的還是楊初雪,而楊帆只看重的是李月白手里九位數(shù)的資金,而霍思東則在想著怎么好好的給李月白好看。
會議開的可謂是相當?shù)牟豁樌瑸榱艘粋€小小的細節(jié),李月白與霍思東誰也不退讓。楊帆則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權(quán)衡之下,楊帆還是腆著臉沖著霍思東:“思東啊,我覺得月白的提議很好的,為了咱們共同的發(fā)展,就按月白的做吧。”
楊帆此話一說,頓時像發(fā)生了八級大地震,頓時一片死寂。
楊帆沉不住氣,最終用尷尬的語氣結(jié)束了這次不太成功的會議:“好,今天到此結(jié)束吧,如果還有什么問題,再進行探討?!眾A起文件夾子走了,留下了怒目相對的兩人。
良久,良久,久的空氣里只剩下兩人仇視的味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霍思東真的有些浮躁了,先開了口。
“不想干什么?!崩钤掳缀敛豢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