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氣血上頭,臉色變得通紅,語氣卻是極緩,顯然已經(jīng)怒極!
他沉聲問道:“為何要如此?”
白狐用手輕撫秀發(fā),玉色的手指纏繞;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道:“兩個人的精血好像讓我長大不少呢!”
她挺起胸來,眼如彎月道:“離哥哥,你看看,是不是長大了許多?”
陸離凝視胡媚娘那張毫無瑕疵的臉蛋,雙目盡赤:“就為了這個?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要去幫你抓妖獸嗎?”
胡媚娘嘻嘻笑了兩聲,譏諷道:“妖獸和我也是同類,你要我吸同類的精血,對于我來說,不是更加離經(jīng)叛道嗎?更何況,離哥哥,難道不是想殺了那黃總管?”
陸離沉默半晌,沉聲道:“我是想殺了他,但不是此時!”
黃總管已經(jīng)被陸離打成了廢人,此人為人囂張跋扈,平日得罪的人必然不少;把他送回給小寧王,既能起到殺雞駭猴的作用,瓦解對方士氣;又能兵不血刃地借助小寧王或者黃總管那些對頭的手,除了對方。
一石二鳥之計(jì),卻被白狐媚娘破了個干凈。
胡媚娘聽到陸離承認(rèn),笑魘如花,雙眼魅惑地看著陸離,道:“既然如此,那黃總管反正也是死!不如成全了我,讓我能快速恢復(fù)功力,以便應(yīng)付那些追蹤我過來的殺手!”
陸離見她把此事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又追問道:“那饞嘴幫的那名幫眾呢?你為何連他也殺了?”
“哦?你說得是那個小嘍羅?他見到我吸干了黃總管,想要大聲叫嚷,所以我把也他給吸了。”
白狐伸了個懶腰,楚腰纖細(xì);她伸出舌頭在紅唇上舔了一下,滿臉嫌棄道:“可惜那人,武功修為太低,精血之中缺乏靈氣,苦澀難吃!他的陽氣更是不足,難及哥哥萬一!”
陸離聽了這話,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房間的書案之上,把書案從中拍成了兩段。
“我明明答應(yīng)了今天帶你進(jìn)山狩獵妖獸,用妖獸的精血給你補(bǔ)身體;你卻吸干活人的氣血練功?你如此殘忍、邪魅,我又如何能夠容你?”
胡媚娘低下頭去,一言不發(fā)。
陸離見她低頭,語氣放緩道:“你現(xiàn)在和我一體,萬萬不可再做出此等事情,否則天下人必定不能容你!......”
人族和妖族本來就是天生的敵人,人以萬畜為食,妖亦以食人為樂;這本來就是天道循環(huán),再正常不過。但是陸離不能忍,被別人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正道人士會跳出來除魔衛(wèi)道。
從這個角度來說,陸離何嘗不是為了胡媚娘著想?!
胡媚娘抬起頭來,眼睛已經(jīng)濕潤,淚痕猶存,可憐兮兮道:“奴家才跟哥哥好了幾天,你就對我呼三喝四的;要是日子久了,還不知道要怎么對人家......”
陸離怎能被她魅惑,只是冷笑不語。
白狐見他不語,慢慢走到陸離身邊,抱住陸離,低語道:“媚娘這幾輩子只能依靠哥哥了,還望哥哥能夠善待奴家;”她慢慢踮起腳尖,朝著陸離的脖子上吻去。
陸離嘆了口氣,看著白狐;誰能知道,面前這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小女孩,竟是那亦正亦邪,殺人如草芥的大妖。
白狐見陸離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責(zé)備之色,突然從陸離身邊跳開,一下子竄到了書案之上。她的臉上盡是促狹之色,大咧咧道:“離哥哥,人家現(xiàn)在還只有十一歲,你就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