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文達掃過來的眼神,蘇恒跳著遠了好幾米,一邊笑著說道,“說起來,我一直覺得許兄是個冷靜自持的人,沒想到,關于關于風花雪月這點事情,許兄也是深諳其道啊?!?br/> 許文達將看著蘇恒跟個猴子一樣跳著離開的背影,默默的坐回原地,將那一碗面全部吃掉。
佟雪雖然對自己的這個生日沒有什么概念,若非是別人提醒,她怕是早已經(jīng)忘在了腦后,不過既然她知道了,還是這樣一個值得大過的生日,佟雪就來了精神。
當然佟雪一來了精神,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吃上頭去,她前幾日整理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頭竟然還有一把青豆,不過為了保存,倒是曬得很干。
佟雪還想著,過年的時候,在她的強烈要求之下,買了二斤米,正好用這個青豆配上包菜炒了,做成青豆飯,也是挺香的。也許是在這村里頭住的時間長了,佟雪現(xiàn)在想吃的東西還是挺有野趣的,她其實心里頭還想著外頭有顆榆樹上頭什么時候就長了榆錢,想著什么時候嘗個新鮮,榆錢就是這個時候長得最嫩最好吃了。
只可惜榆錢今天是趕不上了,不過這青豆飯還是可以吃的,“我們今日就吃青豆飯。還有啊,文遠,我看村頭的有幾顆榆樹,你注意著些,要是看到上面的榆錢結(jié)的好,你就去打一些回來,突然就有些想吃榆錢了?!?br/> 許文遠覺得佟雪的思維跳躍的有些快,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跳到榆錢上頭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總歸不過是費些功夫的事情,只是件小事。
因為家里一般情況之下都不會吃米飯,當然主要還是太貴,平日里主要都是吃的面食,還是雜糧面,所以能吃到青豆飯,一家人都覺得十分的新鮮,只是吃了用最簡單的作料的炒出來的青豆飯也依舊覺得是十分的美味。
就連許文昭吃飯的速度都慢下來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似是有些舍不得,“這米飯真好吃,可惜不能常常吃到?!?br/> 佟雪笑瞇瞇的說道,“會的,等你大哥做了官,二哥賺了錢,咱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 許文遠低頭輕輕咳了兩聲,好險他剛才沒有吃東西,要不然說不定此刻已經(jīng)噴出來了。
佟雪看著就快把頭埋在碗里的許文遠,“所以,你們要繼續(xù)努力啊?!?br/> 佟雪笑著看著許文昭,說道,“若是真能常常吃到,說不好你就更喜歡吃面食了呢?!?br/> 她小時候也是這么想的,恨不得十天里頭有九天都吃的是米飯,長大了有條件天天吃米飯了,又覺得吃面條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這才覺得,面食和米飯作為兩種傳承數(shù)千年經(jīng)久不衰的主食,真的是各有千秋,都很棒。
過年了之后長了一歲,佟雪沒有什么感覺,過了個生日,佟雪依舊還是沒什么感覺,畢竟她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一下子年輕了這么多,怎么想都覺得是賺到了,過一個生日,并沒有那種我又老了一歲的緊迫感。
然而就在及笄之后不久,佟雪的葵水來了。
來了古代大半年,從來沒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媽造訪,這讓佟雪心里頭簡直樂開了花,完全忘記了還有這么一回事。
沒想到今天早上醒過來,突然就覺得腹痛難忍,還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佟雪一下子,就覺得攤上大事兒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葵水就這么突然的來了。
不是說古代少女發(fā)育滯后,十八九歲葵水為至的大把多么,網(wǎng)上的消息果然是騙人的,她這身體都弱成這樣了,怎么葵水卻來的這般早,簡直不科學。
佟雪卻是忽略了,她現(xiàn)在瘦瘦小小的一只,也只是看著瘦小,但是因為空間井水的原因,內(nèi)里卻調(diào)整的比一般人還要健康,及笄是按照整十五來算的,并非是算的虛歲,按這個年紀來月事,還真不算太提前。
佟雪整個人躺在床上挺尸了一會兒,半點不想面對這個現(xiàn)實,但是也只能慢慢的爬起來,換了條干凈的褻褲,找了一塊干凈的布墊上,這才爬下床,準備給自己縫一條月事帶。
這個家里頭,本來就她跟許婉和許靜三個是女性,許婉比她還要小,暫時肯定是不用操心這個事情的,許靜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月事帶這種東西,家里頭肯定沒有。
佟雪怎么也沒想到,她除了縫口袋以外,第一次做女工,竟然是縫月事帶,想想也是醉了,做女人真難。
好在這東西不用什么技術含量,佟雪歪歪扭扭的手藝,花費了些功夫,但還是很快的做好了。
因為弄污了床單,佟雪無奈只能把床單拿去洗干凈,這種事情,本來就難以宣之于口,當然是盡量要隱秘,可是佟雪越是這樣,倒越是引起了許婉的注意。
許婉一直覺得佟雪今天的行為舉止怪怪的,先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頭半個上午都不出來,然后又開始洗剛洗過沒多久還算干凈的床單。
許婉偷偷的瞄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一坨染血的痕跡。
許婉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得快了,大嫂是哪里受傷了么?
但是佟雪一直躲著人做這些事情,一看就是不想給人知道的,許婉又不敢去問佟雪,只能在心里頭胡思亂想。
看著佟雪有些沒有血色的臉,許婉擔心的問道,“大嫂,你沒事吧?!?br/> 佟雪一邊捶著有些酸的腰,一邊說道,“沒事啊,就是有些累,等會歇歇就好了?!?br/> 第一天的時候,許婉忍過去了,第二天的時候,許婉眼睛已經(jīng)紅了,但還是忍著沒問,只能自己偷偷窩在被窩里頭掉眼淚,第三天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許婉一大清早就沖進了佟雪的房間,然后抱著佟雪就開始哭,“大嫂,你是不是也病了?!?br/> 許婉怎么也忘不了她大哥許文達咳嗽的時候就咳出了血,然后沒幾天,大夫就說不行了。要不是后來上天保佑,突然就好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