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仙人’這個名頭,嚇退了所有義憤填膺、要提李閑魚打抱不平的人。
找鐵木仙人要說法?這不是找死嗎?
他們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夠鐵木仙人塞牙縫的。
在牧云仙人嘴里,鐵木只是一個不入流的真仙。
可真仙也是仙,在李閑魚這群人眼里,那就是至高無上、不可抗衡的大佬。
“小七,要找鐵木仙人的麻煩,我是真不行。不過,要找刑律堂那些弟子的麻煩,我還是有這個實力的……但凡以后,看到刑律堂的弟子,我見一個揍一個!”
“我也是!”柳如風(fēng)附和說道:“之后不是有斗法一項么?我只要遇到刑律堂的弟子,就照死里弄,他娘娘的,竟然敢欺負我逍遙峰的人!”
畢書廣嬉笑著,拍了拍柳如風(fēng)的肩膀,道:“老五,你就別打了,和你文雅的身份不符。照我說,你現(xiàn)在也是個出了風(fēng)頭的人,長得也還很小白臉,要不……刑律堂的女弟子,都交給你,你去霍霍她們,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畢書廣皺起眉頭,把腦子扣爛了也沒想起那個詞來。
這時,平常不善言語的二師兄朱盡然淡然一句:“通通推到?”
“……”
眾人側(cè)目、驚掉了下巴一般。
就連李閑魚也一臉不解的模樣,似乎根本想不到這個詞會從二師兄的嘴里說出來。
若是換上在場任何一個人,他都能接受,可偏偏是不問紅塵、不理世事的二師兄?
奇栽、怪哉。
看來,二師兄也是一個表面高人,內(nèi)心悶騷的禽獸之輩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嗯,長見識了。
被眾人用異樣的目光望著,朱盡然臉色露出了些許尷尬。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詞仿佛在他心底里醞釀、成熟了很久,張嘴就來。
“我……”朱盡然剛想開口解釋什么,畢書廣和柳如風(fēng)嘿嘿一笑,道:“二師兄,不用解釋,身為男人……我們都明白,都懂!”
“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的!”朱盡然有些急了。
但,無濟于事。
沒人理會他的辯駁,臉上都寫著:“天下男人一般黑,二師兄黑得更厲害”的表情。
尤其是艾可兒那張童顏上,分明就是想說“二師兄,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喲!”
“別有的沒的瞎扯淡,言歸正傳!”紫衣擺手罷停,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樣才能讓小七的火鍋店重新開起來!”
眾人都沉默了。
艾可兒皺著眉頭,咬著手指頭,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道:“找?guī)煾赴?,我們?nèi)フ規(guī)煾赴?,要對上鐵木真人,我們是沒有辦法,但是師父有的是法子干他啊。以師父的秉性,咱們逍遙峰的弟子都被人欺負上門了,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br/> “小六說的有理,找?guī)煾溉?!?br/> “我也覺得很合理!”
“沒毛?。 ?br/> 眾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牧云仙人。
但他們不知道,這事情根本就不是鐵木仙人牽的頭,而是無憂宗至高無上的宗主道明金仙,就算是牧云仙人出面,也根本搞不定的。
“不用找?guī)煾噶?!”李閑魚嘆息一口氣,說道:“沒用的!”
眾人皺眉,看著李閑魚,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紫衣:“小七,你……找過師父了?師父不愿意出面幫忙?”
李閑魚擺擺手,道:“不是師父不愿意幫,而是……師父也沒辦法幫,幫不了!”
眾人:“???”
李閑魚:“這件事情,鐵木仙人和他的刑律堂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真正的決策者另有他人,那人……師父也惹不起,所以,就這樣吧!”
“火鍋店被拆除,不能營業(yè),也沒什么……無非就是少賺點錢而已。”
眾人沒聽到李閑魚之后的那句話,只在猜測李閑魚嘴里說的那個連牧云仙人都惹不起的幕后策劃人是誰……
在無憂宗,能夠讓牧云仙人都甘愿當(dāng)縮頭烏龜?shù)?、還能指使鐵木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思來想去,眾人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人影——
宗主、道明金仙!
“嘶!”
猜出了幕后之人的身份,眾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