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痛苦都一個人扛著。你天天在外面*女人……你這個禽獸!人渣!小姐苦的沒辦法,去賭錢,輸了一千多萬!因為愛你,她忍著巨大的痛苦滿足你,還把你送到別人的懷抱……你……你是人嗎?你個畜牲……”
阿敏瘋了一樣指著阿寧破口大罵,施慧哭著推阻都無濟于事。阿敏邊罵邊哭,臉上的淚水模糊一片,勻稱的身段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抖,姣好的面容也有些扭曲。
阿寧皮糙肉厚,經(jīng)得起各種打擊,但是被一個如此文靜的女人痛罵,還真讓他有些蒙圈,他呆呆地啞在那兒。
阿敏捂著臉“嗚嗚”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施慧不知所措地追喊了兩句“阿敏……阿敏……”然后又擔心地回到阿寧身邊,撫*捋順著阿寧的胸口,嘴里不住地說:“老公別生氣,別生氣,阿敏是太激動了,對不起!對不起呀!”
阿寧晃了晃腦袋,自己被她們主仆的深情感動還來不及,哪能生氣?他將施慧攬在懷里,笑呵呵地說:“美人兒,阿敏罵得對,罵得沒錯,我就是該罵!我就是該死的畜牲!沒事兒,讓她罵吧!沒事兒,呵呵……”
施慧睜大眼睛看著阿寧,她想確認阿寧是不是真的不生氣。阿寧在她睫毛上輕吻了一下,大氣地說:“美人兒,本身我就是個下三爛,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不干出那樣的事兒就不是我了!沒跟你說過嗎,盡快離開我是你明智的選擇。否則,哼哼!有你受的!”然后他嘿嘿一笑又說:“你也真是的,自己有玩兒的就不管阿敏了。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季節(jié),給她整個帶把兒的玩玩就不這樣了!嘿嘿……”一臉的壞笑。
“阿敏不是隨便的人,否則我倆也不能像親姐妹。她是我小說的唯一讀者,所以她都知道了。對不起!老公?!笔┗鄯诎帒牙锵駛€犯了錯的孩子。
“我靠!你沒把我有多猛跟她說吧?”阿寧扳著施慧的肩。
“不是說,是我的小說中都有?!笔┗鄄缓靡馑嫉氐拖骂^。
“這娘們兒是憋的,不行我哪天幫她透透,嘿嘿……”阿寧壞笑著逗施慧。
“別胡說,我去哄哄她,你先去洗澡,我還讓阿敏給你燒吃的呢!”施慧邊說邊走向阿敏的房間。
“不餓,吃不下去。別弄了,你哄哄她吧!我去洗澡,你要哄不好,我有辦法肯定能把她哄好,嘿嘿……”阿寧一副流氓嘴臉。
“別胡說!”施慧剜了阿寧一眼,推門進了阿敏的房間。
阿寧無所謂地撇了一下嘴,吹著口哨到施慧的大臥室脫了衣服,進衛(wèi)生間開始洗澡。施慧的臥室和洗手間比酒店弄得都干凈,很是清香。他邊洗邊想,假如自己的后半生能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的話,那就別無他求了。
突然,他一下意識到自己留戀這里絕非因為這里的物質(zhì)奢華,而是因為這間房子里的女主人是自己的至愛。弄明白了這一點,他的心里黯然憂傷起來。這種痛苦是無言的,也是孤獨的,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痛苦也有孤獨和不孤獨之分,有些痛苦可以說出來,讓別人分擔或共勉;有些痛苦卻只能深深埋在心底,讓它默默地消磨撕咬自己。唉!他嘆息一聲,往身上撩水的動作慢了下來。
洗完澡,他擦干身子鉆進了噴香的被窩里。施慧還沒回來,他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淡淡清雅的香味兒很是怡神,讓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但夢并不安寧,他一會兒和白衣天使翩翩共舞,一會兒在怪獸的追擊下狂奔;一會兒又是芳草青青,小河流水;一會兒又是雷電交鳴,暴雨傾盆,讓他無處躲藏……后來,天空飄來一片潔白的云霞,暖暖地把他包裹住了,他擁抱著云霞,溫暖安詳?shù)卦谔炜罩酗h舞……
美夢由來最易醒,冥冥之中阿寧就覺得嘴唇里有東西。但不管它是什么東西,他知道這肯定是自己需要又向往的東西。他不想睜眼,好像怕一睜眼這可愛的小東西就會跑掉。良久,當他像嬰兒一樣擁有這個小東西的時候,他知道了這是什么東西,這是母親的東西,這東西延續(xù)著他的生命……
他還是沒有睜眼,貪婪地尋找另一個這樣的東西。本來平躺的腦袋側(cè)了過來,臉埋在這個東西的大本營里,死命的不想睜開眼。
就在他想永遠不睜眼、永遠擁有這個東西的時候,他的額頭、眉毛、眼睛卻被溫熱的親吻包圍了,一下緊似一下地親吻著。
他真的不想睜眼,任清香籠罩自己,這個清香的味道一直是讓他睡得最香、最甜的味道。就這樣,他沒有睜一下眼睛地沉浸其中。
一切都平靜之后,他仍不想睜眼睛,那個小東西趁他不備,突然逃離了,逃得讓他猛地睜開眼睛,瞥見一團白皙的香霧逃進了洗手間。透過玻璃浴門他清楚地看到一個玲瓏曼妙的身影,甩弄著秀發(fā)迎接水霧的噴灑,倩影的上半部那小小的顆粒就是從他口中逃離的小東西,能延續(xù)生命的小東西。
就這樣,阿寧經(jīng)歷了一場從未體驗過的、新奇的、從始至終一直閉眼的*魂纏綿。他無法相信,老天爺為什么讓自己領(lǐng)略到了如此別具一格的神奇體驗,神奇呀!無法言說的神奇。
出浴的貴妃攏藏著身子換上了一套*白色的內(nèi)衣,等阿寧洗完澡,妃子也給他穿上了一套專門為他準備的藍花白底的睡衣。她臉上一直都洋溢著嫵媚含蓄的甜笑,偷送著撩人的眼波。同時,整個大床也變成了暖暖的淡粉色,昨夜擁裹著他的所有*白色都被阿敏抱走了。
在施慧要去廚房親手為阿寧燒飯時,他捏著她的小下巴,仔細端詳這張毫無瑕疵的美人臉,如醉如癡地說:“我恨不得啃了你!”
“不要啃,要吞,直接把我吞下肚里。這樣我就可以藏在這兒,一輩子一動不動?!笔┗廴岵ㄩW爍地望著阿寧,手指在他胸口畫圈。
阿寧大張著嘴巴就要往她額頭咬,她轉(zhuǎn)身跑開,笑鬧的兩人在走廊險些沒把忙碌的阿敏撞倒。阿敏會心地笑了,似乎昨夜施慧的思想工作挺成功。
接下來阿寧挺意外,他沒想到施慧這個如此高貴的大家閨秀竟然燒得一手好菜,盛在精美的盤子里,美食美器,令他胃口大開。他甩開腮幫子,旁若無人地大快朵頤起來,蔥燒排骨、清燉牛肉被他自己就消滅的差不多了,兩個女人都被他的吃相逗得忍俊不禁。
席間,阿敏比較正式地對她昨天的行為向阿寧表示了一點點的歉意。阿寧也不計較,反而還挺高興,他認為有個人能像親人般呵護施慧也讓自己放心,比啥都強。
這樣的好日子過了兩天兩夜,阿寧吃飽喝足后就由施慧摟著睡覺。每次他醒來,都能看到施慧香香地擁著自己,這種被當做嬰兒般的溺愛令他沉醉其中,就怕電話鈴響起。
可是,老天爺從不向人的意志妥協(xié),電話鈴在該響起的時候仍然會響起。7月4號中午,阿寧和施慧、阿敏剛吃完午飯,電話就響了,是露露打來的。阿寧知道她這是要安排行動了,自己安逸的神仙日子也到頭了,有些不情愿地接起了電話:“一枝花,啥指示?”
“去!盡拿老娘開涮!我告訴你,確切消息,徐東回常州啦!”露露在電話中說話也帶著快嘴婆的勁兒。
“準嗎?”
“準!”
阿寧看了一下表:“那我馬上動身?!?br/> “行!你把卡號發(fā)過來,我先給你轉(zhuǎn)五萬人民幣,當做前期活動經(jīng)費?!?br/> “不用,我這兒有錢,回來再說吧?!?br/> “別介,兩回事,給我辦事哪能讓你先破費,快把賬號發(fā)過來吧!”露露說的真心實意。
“好,我一會兒把賬號發(fā)給你,你現(xiàn)在馬上聯(lián)系你的小弟給我倆準備東西。”
“嗯,我這就打電話。”
“好,保持聯(lián)系?!卑帓鞌嗔穗娫挕?br/> 阿寧打電話時,施慧明媚的臉上漸漸蒙上了一朵陰云,她知道與深愛男人朝夕相伴的甜蜜時光又要結(jié)束了,這個掠走自己靈魂的家伙又要東奔西跑地去冒險了。她失落地站起身,從背后輕柔地抱住阿寧的腰,喃喃地說:“非去不可嗎?老公!”說完緊緊地收著手臂,把臉貼上阿寧的脊背。
阿寧正在用手機查航班,被施慧一摟分了一下神,溫柔地說:“美人兒,用不了幾天就回來,別擔心,就是給露露催筆款子?!?br/> 施慧抬起臉:“別去冒險了好嗎?老公,你用多少錢?我現(xiàn)在就給媽媽打電話?!闭f完,沒等阿寧吱聲,她已經(jīng)開始撥手機號。
電話很快接通,施慧撒著嬌說:“喂,媽,我要用一千萬人民幣,您轉(zhuǎn)給我唄?”
阿寧一聽,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張口就用一千萬,連個具體理由都沒有,銀行???
哪知施慧摁了免提鍵,電話里傳來一個慈祥悅耳的聲音:“慧慧,又賭大了吧!唉!不聽話,把電話給阿敏?!蹦鐞酆拓焸漤樦姴ㄅ肋^來,從聲音里,阿寧可以想象到施慧母親那端莊賢淑的風范。
施慧撅了一下嘴把電話遞給阿敏,阿敏急忙對著話筒說:“夫人,我是阿敏?!?br/> 慈祥悅耳的聲音又爬了過來:“唉!怎么不看著點小姐,她的錢又輸光了吧?你多管著她點兒。我也不問了,這兩天我把錢給她轉(zhuǎn)過去。唉!”施慧母親嘆息一聲掛斷電話。
阿寧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受到了偌大的沖擊。試想一下,什么樣的人家能拿一千萬當一千塊錢花?。克蓝⒅┗劭戳藥酌腌?,真想問問她是哪位皇親國戚?少傾,他張了張嘴,吃驚加疑慮地說:“我靠!你家的錢是自己印的吧?”
施慧還撅著嘴,阿敏淡淡地笑了一下,抖落著隱隱的高傲:“只要你好好對待小姐,一輩子都不用為錢發(fā)愁!”說完轉(zhuǎn)身進廚房去了。
這句話刺痛了阿寧的自尊心,使他心理嚴重失衡,由此更想快點離開這里去賺大錢。他撇了撇嘴,故作不屑地大聲說:“我靠!這么說我這一家伙可掏金垛上啦?可是老子不稀罕,花別人施舍的錢還真不如花自己搶來騙來的錢舒服!”說完轉(zhuǎn)身拿起夾包就到門口換鞋。
施慧一看阿敏的話刺激到了阿寧,急忙過來道歉:“老公,對不起,阿敏不是那個意思。她……她是怕你出去做危險的事,她不放心?!?br/> 阿寧一扥胳膊:“放心,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輕易死不了!”說完不顧施慧的勸阻,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施慧在后面緊著追喊也無濟于事,打電話阿寧也不接,眼睜睜地看著他自顧自地快步向小區(qū)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