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自冷君弈離開水月島后,每日的煎藥都是她親力親為,很多次被燙到,她也一聲不吭。
每次郁衡要上前幫他,都被她拒絕了,還說以后她也只能靠自己,所以現(xiàn)在她不想假手于人。
郁衡每次見她瘦弱的身影卻能有那么大的意志,都不得不佩服她。漸漸的他已經(jīng)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般,心想要是有這么一個妹妹似乎也不錯。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終于知道蘇雪就是之前京城的第一舞女,難怪名字聽著那么耳熟。
“雪兒,你爹娘呢?”郁衡不由得好奇,是什么樣的爹娘能生出這么好看的姑娘。
“我沒有爹娘?!碧K雪淡淡的回答道。
“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庇艉庖庾R到自己問錯話了,趕緊向她道歉。
蘇雪卻是笑笑,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我從小就被我爹娘遺棄了,要不是我義母收養(yǎng)我,恐怕我早已經(jīng)不在了?!?br/> 說到蘇若雨,她心情又有些低落。
“雪兒,你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這一下讓郁衡有些不知所措。
蘇雪搖搖頭:“沒事,只是想到了我義母,不知道她怎樣了?”
說到這里,郁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安慰她道:“你放心吧,等君弈治好了你,你就能和你義母見面了?!?br/> 蘇雪知道郁衡是怕她繼續(xù)難過,才安慰她說冷公子能治好她,目前她也不奢望自己能治好,只要在有生之年能在見義母一面就心滿意足了。
京城皇宮書房內(nèi)。
皇上坐在書桌前,德公公則在皇上身后低著頭不敢出聲,而國師則站在下方。
許久,皇上終于開口:“國師,你說朕該立誰為太子?”
“皇上,臣不敢妄言。”國師淡淡的回道。
對于國師的回答,皇上還算滿意,自古皇上就不喜皇子與大臣結(jié)黨營私,他也知道自己的幾位皇子都有心要拉攏國師,如果國師真的與其中一位皇子走的近了,恐怕朝堂的風向也會變了。
他雖倚重國師,但也不想見到自己的皇子與他有私交。
“罷了,你先退下吧?!?br/> “是,臣告退?!?br/> 待國師出去之后,皇上便向德公公開口道:“你說宮中最近的傳言是誰傳出來的?”
德公公聽了這話,嚇得一個機靈,皇家的事,他哪里敢隨便插嘴:“皇上,奴才愚鈍?!?br/> 皇上嘆了一口氣,最近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知道自己的時日已經(jīng)不多了,可是立太子的事卻遲遲沒能下定論。
立太子關(guān)乎到國之根本,朝堂上對立長立嫡還是立賢都各執(zhí)一詞,每次說到這個事,大臣都會爭論不休。
如今宮中又有傳言,說是國師和二皇子走的很近,就是這一傳言,原本三股鼎立的言論,如今已經(jīng)偏向了二皇子。
可是他雖然老了,但還沒有老糊涂,這一傳言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但是身為帝王,多疑是他們的天性,剛剛他就是故意問國師立誰為太子的,不過答案也正如他所料。
“別裝了,朕恕你無罪,你說說你對這事的看法?!被噬现赖鹿桥滤底锊挪桓艺f的。
見皇上已經(jīng)恕自己無罪了,德公公這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皇上,依奴才看,這事不是從二皇子府傳出來的?!?br/> “哦?何以見得?”
“皇上,幾位皇子都知道您不喜歡他們與國師走的太近,二皇子聰慧過人,自然知道這樣做的后果?!?br/> 德公公說完,不忘偷看一眼皇上,見他真的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這才松了一口氣,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就怕稍不留神,就觸怒龍顏。
“既然不是二皇子,那你覺得會是誰?”皇上對德公公的這番話也是認同的。
“皇上,奴才愚鈍。”
這個問題可比剛剛那個問題還要要命,就算皇上不怪罪,萬一日后被皇子知道了這事,他的小命也怕是不保了。
“朕都說了恕你無罪,況且這里也只有朕和你兩人,你但說無妨。”
“皇上,這...”
德公公吞吞吐吐的還是不敢妄言,卻被皇上直接下令讓他說。
“朕讓你說,你就說,你要是不說,你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讓你這顆腦袋搬家。”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钡鹿珖樀泌s緊跪地求饒,見皇上真的要讓他說,他這才斗膽開口道:
“皇上,奴才認為八皇子的嫌疑最大?!?br/> 說完后,皇上一言不發(fā),德公公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又連忙道:“奴才該死,皇上恕罪。”
“繼續(xù)說。”哪只沉默了一會,皇上又繼續(xù)開口道。
德公公咽了一口口水:“五皇子乃是皇后娘娘所生,是皇上的嫡子,雖說如今對立太子的事一直針輪不休,但古往今來,立嫡為太子的占多數(shù),所以五皇子被立為太子的希望還是很大的,他沒必要在弄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