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回頭一看,卻見張讓急匆匆的向他跑來,一邊跑還一邊招手。
他停下腳步,面帶疑惑對前來的張讓問道
“張公喊在下所為何事?為何如此匆匆?”
張讓在李知的身前站定,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哎呦……可累死咱家了,三絕公子,陛下讓咱家來提醒公子,莫要忘了明天來皇宮獻酒?!?br/> 李知聞言頗為無語,就為了點口腹之欲,至于讓人專門跑一趟嗎?
隨即他念頭一轉,卻是想到了荀彧之事。
“張公應當知道,在下對皇宮之事十分不熟,自從入宮以來,在下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出了什么岔子
不如,明日讓我那好友荀彧與我一起前來送酒,他官職乃是守宮令。
對于皇宮之事頗為了解,屆時讓在下那好友,陪同在下進宮送酒,必不會出錯,張公以為如何?”
“這個……”
張讓猶豫了一下,隨后便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只要美酒送到,想必陛下不會理會是誰送來的。”
“即如此,在下回去之后便找我的好友,明日清晨必定把酒送到,告辭?!?br/> “三絕公子慢走?!?br/> 李知出宮以后,坐上馬車回道荀府。
眾人都在等候,等他進來,荀彧猛然起身問道。
“行之賢弟,此行可還順利?”
李知見他如此擔心自己,頗為感動,遂點了點頭。
“文若兄不必擔心,此行甚為順利?!?br/> 隨后,他又想到了送酒之事,遂對荀彧問道:
“文若兄可知陽公等人,收集曹節(jié)罪證之事如何了?”
荀彧見他問起此事,面色有些暗淡,嘆了一口氣
“此事十分不順,曹節(jié)羽翼眾多,天下之人皆不敢言其罪,怕為其黨羽所害。
現(xiàn)在所搜集之罪證,若是別人,這些罪證確實夠了,但對曹節(jié)而言,怕是……”
說到這里,荀彧長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便不再說話。
“這如何是好?”
李知此時皺著眉頭開口道。
“在下本以為,罪證已經收集的差不多,所以,此次便對張讓說,明日獻酒,讓文若兄陪在下一起去。
若是罪證沒有收齊,那文若兄不是白去一趟嗎?”
荀彧聞言一愣,最后便陷入沉默,他也沒想到時間居然這么急,也是沒了辦法。
“兩位何必如此,不去試試怎能知道事情不行?
把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收集起來,然后送到陛下面前,成與不成皆在天定,我等也算是盡力了”
看到兩人沉默不語,一旁的戲志才勸慰道。
“呼……”
荀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即長然起身面帶無奈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盡人事聽天命,若此次不成,便算那些宦官命不該絕吧!”
雖然說的灑脫,但是他眼神卻包含著濃濃的無奈。
“如此,等下現(xiàn)在就去陽公處把那些證據梳理一遍?!?br/> 荀彧也是個行動派,說完就快步的向門外走去。
李知看著荀彧的背影,有些發(fā)呆,然后轉過身來問戲志才道
“賢弟明知此次成功幾率不大,為何要讓文若兄現(xiàn)在便把罪證交于陛下?”
戲志才聞言,面色黯淡的搖了搖頭
“相比于行之兄之策,在下并不看好文若誅賊之事?!?br/>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李知。
“而文若誅賊之法未失敗,行之兄便不愿意出手,如此還不如讓文若兄速敗,然后讓行之兄伏殺曹節(jié)。”
李知愣了,他沒想到戲志才對他有這么大的信心,苦笑了一下
“志才賢弟為何對在下有如此信心,說實話,在下對此事亦無絕對的把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