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行昭的話,黃錦畢竟是跟在皇帝身邊的人,還有幾分鎮(zhèn)靜,小胖子宋喜卻想到了溫可言拎著掃把威脅人的場景,當即嚇得臉的白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宋喜砰砰砰地直叩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言子他,他不是有意要欺瞞皇上的,他是,他是……”不算太聰明的腦瓜在這般緊張的情況下越發(fā)轉(zhuǎn)不動,結(jié)結(jié)巴巴好半天才想出一個勉強算得上說得過去的借口:“小言子他年幼,不懂宮中規(guī)矩又攝于皇上天威,這才故作不知,還請皇上饒他一名!
“你這個小胖子倒是十分重情義!笔捫姓腰c著頭,回頭將依然躺在床上絲毫沒打算請自己饒恕的人,摸摸下巴,“小黑子你害怕朕的天威?朕怎么覺得不像呢?”
“奴婢自然是害怕的,不過奴婢皮糙肉厚一般不曾顯露出來罷了!睖乜裳砸槐菊(jīng)地胡說,心底到底輕快了不少。
這個時候小皇帝還能這樣打趣顯然是沒打算同自己秋后算賬,看來自己是要時來運轉(zhuǎn)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笔捫姓淹蝗粶惤,神色晦暗不明:“小黑子,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這般有自知之明!
溫可言眼眸微垂,復又睜開,干涸的嘴唇上揚好不膽怯地對上他幽深的雙眼:“奴婢但看皇上,皇上若讓奴婢有自知之明奴婢便有,皇上若讓奴婢且聾且瞎,奴婢莫敢不從。”
蕭行昭定定的鎖住她,似要透過那雙清亮的眸子看透她的人,突然,看堪比桃花眼里的唇瓣往上一揚,目光灼灼:“小黑子,這可是你選的路,若是有一日你懈怠了可別怪朕心狠手辣!
說完也不等溫可言回答,轉(zhuǎn)身就朝外走,邊走便吩咐:“傷好了就去找黃錦,以后就留在羽陽宮伺候朕的吃食茶水。”
“奴婢遵旨!睖乜裳缘卣f,腦袋都不曾側(cè)一回。
落后一步的黃錦掃了溫可言一眼,雖沒說什么卻讓溫可言如芒刺在背。
終于,偏殿的門關上了,宋喜大松了口氣,一咕嚕爬起來跑到床前:“小言子,你可嚇死我了,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溫可言這才直起身子,拍了拍小胖子圓圓的腦袋,笑著安慰他:“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且等著瞧。”
“嗯嗯。”宋喜十分認同這話,又想起之前的話來:“小言子,你真的一早就認出了那個‘黃公公’實際上是皇上?”
“也不算吧!睖乜裳栽囍セ顒幽_脖子,結(jié)果一股子鉆心的疼,索性放棄了:“我也只是懷疑,畢竟這宮中那個太監(jiān)有那么大的膽子隨意出入冷宮不說還有人專門放哨,等到太后傳召的時候,我也才確定下來!
宋喜倒抽了口涼氣,好半響才緩過神來:“我滴個娘誒,小言子,你可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吃了豹子膽嗎?
溫可言但笑不語,她不吃豹子膽怎么辦?是一直呆在直殿監(jiān)掃灑刷馬桶還是終日提心吊膽活在李大富的陰影之下?都做不到便只能吃吃豹子膽給自己殺出條道來了。
……
羽陽宮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