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蕭行昭的態(tài)度還有捉摸不透,現(xiàn)在此話一說,眾人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的。
只不過,皇帝和太后一向面和心不和,如今秦氏尚未表態(tài),所以貿然支持皇帝恐就要得罪皇帝,所以哪怕此時都帶了看戲的心思,也不敢貿然出聲。
不過,其中總有些例外。
燕娉婷從一開始就對秦氏待姜茗兒異常親熱的態(tài)度有所懷疑,等到明湘過去說姜茗兒這邊出了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
只是,她一直以為秦氏針對的是蕭行昭,卻沒想到到了面前竟然發(fā)現(xiàn)姜茗兒口中的小太監(jiān)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同胞兄長,只氣的險些當場就去撕了姜茗兒的嘴。
她是個天之驕女,能夠容忍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此時聽到自家兄長的一陣嘲諷,確定兄長沒有招惹她,哪里還控制得住。
“皇上和兄長說的極是!”她冷笑道:“姜家小姐還真是貌比天仙,竟然能夠讓一個小太監(jiān)枉顧性命前來看小姐換衣裳,還真是當?shù)闷鹛竽锬锏臐M口夸贊?!?br/> 她說著就已經走到了蕭行昭身側,簡單的舉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后有幾個燕興樓親隨家的女兒自然也跟著她挪了步子。
秦氏心中早已經一團亂麻,先前不過是強裝鎮(zhèn)定,此時燕家的一對兒女明顯跟著蕭行昭站在一條道兒,而原本對姜茗兒青睞有加的蕭行昭也突然轉了性子,事情發(fā)展的越來越偏離她的預算。
燕娉婷簡單一句便將姜茗兒的作為自然而然的和她扯上了關系,秦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故作鎮(zhèn)定,皺起一對細長的柳眉,不悅道:“娉婷郡主這是何意?幾時哀家連夸人都有錯了?”
燕娉婷瞧著端正大方,可實際上她卻是家中最為得寵的長女性子一向是嬌縱高傲,秦氏的一句話,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太后娘娘說笑了,娘娘您說話哪兒會有錯,娉婷只是覺得,太后娘娘……眼光極好。”
眼光不好能夠選出這么妖媚低賤的貨色!
“你——”秦氏氣結,卻將目光轉向蕭行昭,道:“此事事關皇上身邊的人,皇上打算如何處置?還有,溫可言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跑去了何處?為何不來同姜姑娘對質?”
連問三個問題,秦氏妝容精致保養(yǎng)得臉氣急敗壞的有些扭曲。
“母后這般著急做什么?兒臣身邊的人如何能夠做得出有損宮中顏面的事?”他好整以暇的把玩著折扇,一雙桃花眼慢慢都是笑意,下巴朝前方點了點,笑道:“您瞧,那不是來了嗎?”
而另一邊看著熱鬧的兩人皆是一陣驚愕,溫可言驚得是蕭行昭竟然知道她在這兒,而秦不豫驚得蕭行昭私底下的實力。
片刻,秦不豫突然轉身,趁著溫可言愣神之際將自己手腕上的念珠套在她手上,然后在她額頭輕輕一彈,一臉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笑道:“好戲看完了,該出去了?!?br/> 溫可言瞬間傻了眼,“凌公子,等……”她才開口秦不豫已經走了出去,她不敢有耽擱忙跟了上去,心里總覺哪兒怪怪的,卻怎么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