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我直接就被他推得撞到了院門上。
楊永利面色更是冰冷,還帶著幾分兇惡。
我死死地看著他,更是心驚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葛白事是他干爹?
下一刻,村長(zhǎng)則是抬起手來,喊了一句:“別管這個(gè)羅初九!他敢攔著,就打!打到他不敢攔位置!”
“去把羅定書的棺材給拖出來,點(diǎn)火燒了!”
那些村民頓時(shí)也活動(dòng)了手里頭的家伙事,直接逼近我家的院子。
我心里頭又急又惱。
他們這架勢(shì)是來真的,哪兒還會(huì)開玩笑?
天,忽而變得更黑了。
明明是剛剛?cè)胍梗凰查g卻烏云壓頂!
嗚咽的風(fēng),就像是鬼哭一樣,顯得無比凄厲。
葛白事也沒多說話,只是退到了人群邊緣,給他們讓開了路。
頃刻間,一窩蜂的村民就涌了上來,當(dāng)頭的就是楊永利,他又是一巴掌推搡我,要將我推到一邊,我哪兒能讓開?
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我家的門環(huán),抬腿就朝著他胸口踹去!
楊永利面色更獰惡起來,一拳頭朝著我臉上砸將下來!
村民們手里頭的棍棒,也朝著我身上招呼。
也就幾秒鐘,我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只能夠痙攣。
院門砰的一下被踹開,可沒等村民進(jìn)屋,忽而就是驚恐的喊叫聲。
他們都在喊著詐尸了,嚇得魂不附體地退到了院子外頭。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地扭頭瞅了一眼院子內(nèi)。
棺材蓋子直接是打開的,我爸的尸體直挺挺地立在棺材里頭!
他雙目圓睜,那怨毒的眼神,鐵青的皮膚,在月光下分外森然,除此之外,他身上還在不停地滋生起來白毛,這些白毛甚至有變黑的征兆!
本來按在他胸口的桃木釘,卻不知所終,胸口一個(gè)血洞,更是空洞。
我奶奶在旁邊杵著,手里頭緊緊地抓著一把鋤頭。徐文申也站在旁邊,他神色也比較淡漠,手里頭捏著一截沾血的桃木釘。
他也冷冰冰地看著外頭,說了句:“真沒見過你們這么毒的村民,老羅這輩子也沒做什么虧欠你們的事情?!?br/>
“你們里頭卻怕是有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惠,現(xiàn)在要拖他去燒?那你們就試試,沒人鎮(zhèn)尸,你們動(dòng)不動(dòng)得了黑煞!”
徐文申的聲音也很冷,將手里頭的桃木釘朝著院子前頭一丟。
咣當(dāng)?shù)妮p響,桃木釘就被丟到了院子外頭,剛好落到了村長(zhǎng)的跟前。
月光凄冷,我爸尸體上的黑毛卻更多,幾乎整張臉都變成了黑青色!
凄厲的貓叫傳來,旁側(cè)的院墻上頭,竟然爬滿了雜毛貓!
其中還夾雜著幾只黑漆漆的玄貓,都盯著我爸的尸體,仿佛是想沖下去一樣。
說實(shí)在的,我都被嚇得不輕。
生怕下一刻,我爸就從棺材里頭跳出來!
那黑毛已經(jīng)完全掩蓋了之前的白毛,周圍的空氣凝滯得仿佛到了零下。
村民們剛才還兇得不行,他們又哪兒見過這種陣仗?此刻已經(jīng)被嚇得傻眼。
哪兒有一個(gè)人敢上前?
就連楊永利,也都驚慌失措地躲到了葛白事的身后。
葛白事微瞇著眼睛,剛才他臉上的篤定消失不見,額頭上也有幾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