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著薛小雅媽媽,那些紙錢簌簌飄落。
她瘋瘋癲癲地在門口來回踱步。
我再沒有多其他動作,因為去看尸體,我怕她從背后陰我。
我也不可能對她下手,就只能僵持著。
過了好半晌的時間,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一個驚愕的聲音:“媽……你怎么跑出來了……”
薛小雅走入后院門口,她歉意地對我點了點頭,接著又去拉著她媽媽的手,皺眉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她媽媽對我的確又兇又陰翳,薛小雅拉她,她卻不怎么反抗,任由其帶走。
我又等了有幾分鐘,薛小雅才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她又和我道了歉,說她媽媽這精神狀態(tài)太不穩(wěn)定,明明找人守著她的,她還是能跑出來。
我搖搖頭,說無礙。
接著薛小雅又說,讓我別介意她哥和她爺爺。
我笑了笑,說我介意的話,早就走了,是騾子是馬,我總得拉出來溜溜,否則的話空口白牙讓他們相信也不可能。
沒等薛小雅再開口,我就神色鄭重地詢問她,這幾天薛家有沒有其他人失蹤?
我的態(tài)度變化,也令薛小雅謹慎起來。
她搖了搖頭,小聲地說薛家的仆人有很多,這個她還真不知道,至于正常薛家的家人,應(yīng)該是沒人失蹤。
我搖搖頭,說這個事兒不能夠去看大概性,必須要知道,有沒有人失蹤,若是有的話,那人肯定就死了。
死人要下葬,必須沒害過人,否則的話,下葬了也是兇尸。
一般有兩種結(jié)果,一個是將其鎮(zhèn)壓在龍脈穴眼之處,讓她永世不得超生,一直受苦被鎮(zhèn)壓。
另一種,就是滅了她的魂,魂飛魄散之后,自然就是解脫,也不會再為禍。
薛小雅的臉色變了變,她不安道:“我姐姐……肯定不會殺人的……”
我沉默了一下,將剛才她媽媽說的那番話重復(fù)了一遍,同樣也說了我的直覺和猜測,更重要的是,我也告訴了薛小雅利害之處。
總歸這件事情不能冒險,一旦出問題就砸了羅家看事兒的香碗,到時候薛家也要倒大霉。
薛小雅面色略有蒼白,她點頭說她曉得了,不過這會兒太晚了,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她讓管家去查查。
我沉凝了一下,說那就等一晚上,沒什么大礙。
之后,薛小雅就帶我去房間休息。
還是上一次的屋子,她將我送到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羅氏堪輿》,又回想之前薛小雅姐姐給人的那種陰翳感覺,我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沒弄錯。
困意逐漸升起,臨睡前我也長了個記性,先聯(lián)系了一下王芬,讓她記得明早上給我送一只超過六年的公雞過來。
臨了我也問了一下,徐文申回來了沒?
王芬告訴我回來了,不過聽說我去了薛家,心情不太好,她勸了幾句,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休息了。
我苦笑,也沒再多說。
電話掛斷之后,我昏昏沉沉地進入了睡夢中。
沒睡下多久,我就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陰冷感,就像是床邊有人盯著似的。
我睡眠不深,因為在薛家有尸爬床的經(jīng)歷,差不多清醒了一小半。
隱隱約約,耳邊聽到個陰冷的說話聲:“不想死,就走吧?!?br/>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屋子里頭卻空空蕩蕩,哪兒有什么人?
順手打開了床頭的開關(guān),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窗戶的位置,我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杵著。
薛家都是四合院似的房子,窗戶對著院子內(nèi),有窗簾擋住隱私,反倒是只能看見影子。
“誰在說話?”
我很警惕地喊了一聲。
那影子開始沒動,忽而一下卻朝著另外的方向去了……
我翻身下床,快步到了門口,推開門,外頭的偏院里頭,哪兒能看見人影子?
冷風(fēng)吹了一下,倒是沒覺得清醒,反倒是腦袋有點兒發(fā)脹地疼痛。
再一次回到床上躺下,我卻疑惑萬分,這人是誰?他這提醒,印證了薛家死人?
那為什么我開燈說話,他要跑了?
我關(guān)了燈,屋子里頭再一次陷入了寂靜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