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信靠在貨堆上抽著煙,還在惋惜著那天燒毀沈俊辰汽車的事,當(dāng)時要是能搞到更多的炸藥,完全可以把沈俊辰當(dāng)場炸死。
一個男人手上夾著根香煙向他走過來:“老兄,有火嗎?”
李正信警惕的看著他:“沒有?!?br/> “你手里不是有煙嗎?怎么說沒有火?”
李正信剛要站起身,忽然感到腦袋上被猛擊了一下,頭暈?zāi)垦\浀乖谪浂焉希纳砗蟮母叻前咽掷锬景羧釉谝贿?。借火的男人是尹平,他只是?fù)責(zé)分散李正信的注意力。
李正信醒過來時,已經(jīng)身處在一間黑屋子里,他的手被麻繩捆住,腳腕則被鐵鏈子緊緊的鎖在一處,眼睛也被黑布蒙住。
“李老兄,醒了?”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共同的仇人!”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一會掙斷麻繩,就能看見你面前有一把鐵鋸,你就可以用它鋸開腳上的鐵鏈。我試過,鋸斷鐵鏈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面前的凳子上還有一把手槍,里面只有一顆子彈,大概一個小時后,沈俊辰就會出現(xiàn)在這間屋子里。你的射界非常好,而且是近距離射擊,至于你是開槍打死他,還是舉手投降,隨你便!”
“你,你這是借刀殺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無人再回答他。
…………
龍飛這段日子,過的很滋潤,他不僅在青幫的收入很豐厚,還能在沈俊辰手里領(lǐng)一份薪水,而且有重要情報的話,還有額外的賞金。因為賞金的緣故,龍飛做的分外用心,四處打探對特工總部有用的消息。
龍飛此刻正來到一家釘房收保護費,聽見里面嗯嗯哼哼的聲音,龍飛往地上啐了一口,喃喃著:“他娘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遇上這么觸霉頭的事!”
十幾分鐘后,房門打開,一個男人心滿意足的從里面出來,剛好和龍飛走一個碰頭。
龍飛:“噯,站??!吳阿寶,你小子面子可夠大的,還得老子親自給你站崗把風(fēng),你在里面風(fēng)流快活?”
吳阿寶一看是龍飛,連忙掏出香煙:“龍爺,這不是趕巧了嗎,我哪知道您在外邊,我要是知道您在外面,我早點完事不久得了?!?br/> 龍飛接過香煙,看了一眼:“三炮臺?你小子發(fā)財了吧,抽得起三炮臺,龍爺每天抽的都是哈德門,沒你這個高級?!?br/> 吳阿寶陪著笑臉:“我能發(fā)什么財,就是借兄弟的光,人家吃肉,我跟著喝口湯。”
龍飛:“瞧你這德性,怕老子要你的錢?把心放肚子里,老子現(xiàn)在有都是錢,不稀罕你那兩個小錢!”
“那是,那是,龍爺是什么人物,我哪能跟您比。”
“少拍馬屁!我問你,最近有什么消息沒有?”
“什么消息?”
“上個月就告訴你們多留心通緝犯李正信的消息,老子的話,你他媽的當(dāng)飯吃了是不是!”
“哦,這件事啊。龍爺,您的事我哪敢不留心,我還真有他的消息!”
“說,什么消息?”
“我聽我們家附近那幫拉車的說,他們最近在郵船碼頭,曾經(jīng)見過通緝令上的人!”
“你聽哪個拉車的說的?”
“拉車的這幫家伙一聚一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說的,反正是有人見過他!”
龍飛掏出一塊大洋拍在吳阿寶手上:“這個消息要是真的,我還有賞!”
吳阿寶:“要是……他們瞎說呢?”
龍飛嘿嘿一笑:“那你就還老子雙倍的錢!”
說完,龍飛不理吳阿寶的苦瓜臉,走到街邊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報信:“喂,是情報處八組嗎?我找沈俊辰沈組長?!?br/> “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