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掛著診所的牌子。
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三人被安排到一個還算空曠的房間里,坐在溫暖的榻子上,旁邊一名少女為他們沏奶香四溢的茶。
老人讓他們現(xiàn)在這里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尊貴的客人,請?!?br/>
少女用她帶著點古怪口音的話,將茶放到三人面前。
俚語在哪個世界都少不了。
“姑娘,你們是阿珍的……”
殷女士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被燙的舌頭發(fā)麻,差點噴出來。
她都忘了塞州這邊奶茶習(xí)慣加油了!
“我是阿珍的族妹。”
少女用鐵盤掩蓋住自己偷笑的表情,“尊貴的客人……”
“姑娘,普通一點叫我們就行了?!?br/>
李哲瀚揮手,這張口心善的恩人閉口尊貴的客人,聽得他們汗毛都豎起來了,尷尬地要命。
可說到這個,原本眉眼靈動,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頓時認(rèn)真起來,咬字也逐漸清晰。
“你們是赤藏阿哥的朋友,自然是尊貴的客人!”
外面。
傳來一道女聲,少女應(yīng)了,對他們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內(nèi)便安靜下來。
“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那個赤藏?”殷女士開口,“他好像在這里好像很受人尊敬?!?br/>
李哲瀚無奈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是我朋友介紹給我的,說到拉雅城會聯(lián)系我,但是你看。”
他把手機(jī)放出來,上面的信號竟是一格都沒有。
舊城區(qū)沒信號?
李想張了張口,心想這絕不是沒有信號塔的緣故,而是有人屏蔽了這里的信號。
“……我有點擔(dān)心?!?br/>
殷女士把李想想說的話講出來了。
“沒事的,我的朋友絕對靠譜,況且有我在,不會出事情的?!?br/>
李哲瀚說著,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就是燙舌頭,小心點喝?!?br/>
最后這句話是對李想說的。
全家就他一個貓舌,喝或者吃太燙的東西,舌頭會麻很久。
李想點了點頭,卻沒有喝。
通過剛才的簡短觀察,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每個人,胸口都有雪神教的徽章。
意味著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雪神教徒。
明知人家可能有點問題,就別吃人家東西——
他正想著,外面有人端好多個巨大的鐵盤子進(jìn)來了。
“各位!嘗嘗我們?nèi)莸娘L(fēng)味!”
一位臉色極其紅潤的婦人大喊著,和好幾個人一起拿上來大量的食物。
真的是大量,三人面前的桌子都擺不下了。
這些人也是熱情到不行,尤其是之前那個老人來了以后。
連他們的小精靈都被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這種情況下,除非尿遁,否則李想根本沒辦法不吃。
無奈。
他也只能象征性地吃了一點表皮完好的樹果啥的,并試圖用暈車的借口糊弄過去。
然后……
他就被拽走吃藥了,說是擔(dān)心他有高原反應(yīng)。
特么的才想起來了這里是診所!
服了。
李想無奈地喝了一些據(jù)說很管用的湯湯水水。
直到那位赤藏到來。
單從外觀上。
他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十歲,兩條眉毛又粗又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閃爍著靈光,身高足有一米九,比李哲瀚還高不少。
渾身肌肉緊繃,皮膚微黑面色紅潤。
高原紅啊。
李想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大抵都是臉上紅撲撲的。
說起來……邊珍的臉上很正常啊,估計在外面待了很久,恢復(fù)了吧。
赤藏的身后。
一只身體湛藍(lán)低矮,雙手和腹部雪白,正中心有回形蚊香圖案的小精靈。
——水加格斗的快泳蛙。
“哈哈哈!想必你就是徐先生說的那位李老板了!”赤藏很豪爽,上去就是給李哲瀚一個熊抱。
果然是徐東然。
李想腹誹,不過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確實體制內(nèi)的徐東然比較靠譜。
而如今看來,甚至有些靠譜過頭了。
徐東然是如何認(rèn)識雪神教人的?
李想并不清楚。
這一餐飯吃了很久,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當(dāng)晚。
赤藏想要留宿,但被李哲瀚以住不慣為由拒絕,李想也在邊上默默松了口氣。
但馬上。
赤藏就開始給他們聯(lián)系賓館了。
李哲瀚實在是盛情難卻,只好在他的安排下,住進(jìn)拉雅城最好的賓館里。
當(dāng)然,是在新城區(qū)那邊。
出了這小診所,在赤藏的說明下,一家人前往新城區(qū)。
毫無疑問,信號重新出現(xiàn)了。
李哲瀚吃了粒解酒藥,給徐東然打電話,在李想的新情報補(bǔ)給下,確定赤藏真沒有問題以后,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