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啦啦隊的助威以及隊友們重新振作,瑯濤他們在余下的時刻奮力地防御,直到裁判終于吹響球賽結(jié)束的口號——
“嘟嘟——”美妙的哨聲響起,瑯濤他們滿身大汗,卻樂不可吱,不約而同地停下奔跑的腳步,揮動手臂,大聲地吼道:
“我們贏了!”
與瑯濤他們一身灰土與汗水交織的難民式模樣相反的是,作為守門員,良越倒沒什么過激的動作——乍一看去,干干凈凈,還挺帥氣,當(dāng)真有幾分天才守門員的氣質(zhì):雙手戴著手套,足球弄不臟他的雙手,卻讓他的手套有些臟了……不過,沒關(guān)系,脫下來再洗就是。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贏了!
這就意味著:啦啦隊助威是有效果的——只要落彩依她們繼續(xù)替瑯濤他們助威……露夜音少不得會前來幫忙!
內(nèi)心竊喜不已,良越一本正經(jīng)地望向看臺。
此時,早在裁判宣布球賽結(jié)束之后,露夜音便停下了彈琴和說唱。
很自覺地,露夜音摘下耳返,收好豎琴,默默地坐在一角,飲了一飲礦泉水。
露夜音周圍的啦啦隊成員們則佩服地打量露夜音,實在想不到這位女生真的好厲害,又會彈琴又會唱歌,吊甩她們一條街兒——更有甚者,有幾名女生時不時地看了一看露夜音,又瞧了一瞧落彩依,似在比較兩人誰更厲害一點。
良越皺了皺眉頭,對這種現(xiàn)象相當(dāng)排斥。
但當(dāng)他又再注視露夜音飲水的模樣,良越心疼不已:也為難了音,跟著他們唱了近乎半小時的歌兒——嗓音難受,亦是理所當(dāng)然!
想到這里,良越強忍愧疚,與瑯濤他們做完退場流程,這才快速地沖到露夜音的面前,關(guān)心道:“……音,辛苦你啦!”
露夜音微微地挪動位置,斜視良越,眼里有些排斥。
良越一頭霧水。
露夜音卻抿了抿嘴,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繼續(xù)地喝水。
良越見罷,很自然地坐到露夜音的身邊,想與她說些話兒。
可是,露夜音一見良越坐下,又挪了一挪位置——
這回,良越總算看清了:露夜音嫌棄他!
張了張嘴,良越一臉很受打擊地望著露夜音。
露夜音仍是不說話。
有一女生卻哼了一哼,哼道:“哎呀~渾身是汗味,難受死了!”
說罷,那一女生擺了擺手,用手給自己的鼻子扇風(fēng)。
良越差點炸毛:怎么可能?——他明明沒怎么運動好伐~哪來的汗臭味兒?
便聽一道男聲響起,嘿道:“落彩依,今天謝謝你們啦!”
這下,輪到良越跳起。
轉(zhuǎn)頭一看,良越就見瑯濤散發(fā)一股難聞的味道,笑嘻嘻地感謝落彩依她們。
一見瑯濤走來,眾啦啦隊成員們,包括露夜音,全體后退幾步,毫不掩飾地表達自身的反感——瑯濤笑容一僵,立即駐步,一動不動地望向落彩依她們!
落彩依紅起了臉,含糊道:“不客氣,不客氣——”
剩下的「你別過來」這句話委實傷人,落彩依狠狠地咬牙,生生地咽回了肚里。
瑯濤只好站在遠處,大聲道:“我們球隊贏了!還能再踢下一場——下一場,還要麻煩你們啦!”
說是說給落彩依她們聽,瑯濤卻看向露夜音。
落彩依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露夜音則默默地起身,準(zhǔn)備帶上豎琴,自覺地走開,免得打擾到了他們的交流。
可是,瑯濤最想讓露夜音也留下。
“等一下,露夜音!”瑯濤喊住了她,“下次,你會來嗎?”
露夜音搖了搖頭,非常自然地拒絕了瑯濤的請求。
落彩依:“……”
瑯濤:“……”
良越:“……”
嗯???
——這回復(fù)不對吧?!
通常情況下,難道不該是露夜音點了點頭,應(yīng)下瑯濤的請求嗎?
為什么……為什么露夜音會拒絕啊?
愣了半晌,瑯濤才道:“你……你為什么……?”
露夜音瞧了一瞧瑯濤,略感奇怪,淡定道:“嗓音疼。”
瑯濤:“……”
——這理由很好很強大,他竟然無言以對!
良越:“……”
——粗粗地喘氣,良越怒視瑯濤:瞧你干得什么事兒,讓音的嗓子疼了!
落彩依:“……”
——落彩依無話可說!
似是看出瑯濤的懊惱,露夜音輕輕地說:“沒事,我教依好了?!?br/> 瑯濤傻眼,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依」是指誰。
落彩依則手指自身,結(jié)巴道:“我……?我能行嗎?……”
想到今天露夜音的說唱,落彩依覺得難度好大,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