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兒正打算與對面男子理論,忽而,嬌身就落入一堵結(jié)實的人墻里,下一秒,地上的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金秀兒滿臉意外,回過頭,直愣愣的看著來人。
怎么是他?
陸宴北!
陸宴北下頜緊繃,冷銳的目光掃一眼她身上的傷情,本就陰沉的面龐愈發(fā)難看幾分,“以后不許再送外賣,不許再騎車了!”
霸道的下令,根本不容置喙。
“不是,這起車禍,跟我沒關(guān)系,是他不守規(guī)章制度?!?br/>
明明是這人闖紅燈沖出來撞上她的,怎么到最后都數(shù)落起她來了?
陸宴北面色陰郁,“金秀兒,你是想讓我每天為你擔驚受怕嗎?這次是小,那么下次呢?如果真有個什么萬一,你讓我以后怎么辦?!”
陸宴北忘不掉蘇黎開車滾下懸崖的那一幕。
他絕不可能讓懷里的女人重蹈覆轍。
陸宴北的話,讓金秀兒震住。
擔驚受怕?為她?會嗎?
“喂!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先別談情說愛了?賠錢成嗎?哥們,你這女朋友騎車可真夠差勁的啊!我看你挺有錢的,我也要的不多,給我八千一萬什么的我也就算了,要不然,這事兒沒完!”
那男人吊兒郎當?shù)?,一看就是個地痞流氓。
金秀兒才想說自己并非他女朋友,哪知,陸宴北忽而長腿一飛,面無表情,直接把前方訛錢的流氓給踢趴下了。
金秀兒目瞪口呆。
陸宴北神色陰郁,輪廓線緊繃,“魏尋,把人處理了!”
“是!”
魏尋領(lǐng)命。
趴在地上的地痞流氓疼得直嗷嗷叫。
“你踢他干嘛呀?”
金秀兒在陸宴北的懷里不解的問他。
印象中,他可不是一個會怒則動手的男人。
“不爽?!?br/>
陸宴北冷硬的吐出兩個字。
非常不爽他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撞傷。
“有什么不爽的?本來這事兒是他的錯,可你這么一踢,就成你的錯了?!?br/>
陸宴北陰沉的扯了扯唇角,“我會在意?”
“……”
好吧!
她無話可說。
金秀兒被陸宴北直接抱進了公司里。
“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br/>
這太尷尬了!
一進公司,她就感覺到無數(shù)犀利的目光朝她投射過來。
若是眼神可以傷人的話,她現(xiàn)在恐怕早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了。
“陸宴北,你快放我下來……”
金秀兒面紗下的臉頰,早已紅成了蜜桃。
陸宴北自然沒放,只用手護住了她的頭,按住她的后腦勺,讓她把臉埋入自己胸膛里。
靠在他懷里,金秀兒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那性感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以及獨屬于他的那份撩人的溫度。
一寸一寸灼燒著她,讓她一顆敏感的小心臟直“噗通噗通”的跳著。
陸宴北在員工們的集體注視之下,高調(diào)的抱著金秀兒進了總裁專用電梯里。
電梯門才一闔上,廳里傳來陣陣抽氣聲,關(guān)于他們陸大boss的緋聞八卦,不脛而走。
“天?。倓傟懣倯牙锬莻€女孩,不是天天來送外賣的那個蒙面丫頭嗎?”
“是是是!就是她!她剛剛還穿著送外賣的藍色制度呢!”
“我的媽!這是不是現(xiàn)實版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可以啊,想不到這女人竟然這么有手段,一送外賣的居然都能傍上陸總,太牛逼了!”
“太不可思議了!嘆為觀止?。 ?br/>
“……”
狹窄的電梯內(nèi)——
金秀兒埋在陸宴北的胸膛里,大氣都不敢喘。
陸宴北的大手仍舊托著她的后腦勺,掌心溫熱,讓她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她不說話,他也不吭聲。
電梯里的氣氛,一度有些微妙。
陸宴北抱著她徑直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把她擱置在了沙發(fā)上,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見傷口上還沾著碎石,他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除了這些皮外傷,還有哪兒疼嗎?”
他繃著臉問她。
金秀兒覺得他好像是在生氣,可又不像。
她有些摸不準他的脾氣。
金秀兒乖乖搖頭,“沒有哪兒了,我摔得不嚴重?!?br/>
嚴重的是她的車。
但金秀兒看著他繃緊的面龐,后面那句話自然不敢多說。
他才剛警告過她以后不許再騎車來著。
經(jīng)驗告訴她,這個男人不高興的時候,一定得順著他的毛發(fā)捋。
“在這等著。”
丟下一句話,陸宴北起身,就走去櫥柜里翻東西去了。
金秀兒伸長脖子看著。
沒一會兒,就見他拎著一個中號的醫(yī)藥箱過來。
他沒坐下,而是屈尊降貴的在金秀兒跟前蹲了下來。
緊跟著,她的腳踝就被他溫熱的大手輕輕扣住。
金秀兒受寵若驚。
她又尷尬,又窘迫,“你干什么呀?癢……你松手……”
面紗下的臉,紅得似有血滴子快要沁了出來。
“別亂動!”